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缓有十多分钟,他才揉下头发下床去洗漱。
瞿朗几乎是瞌睡着洗完澡,推门时恰巧周叙白也从房间出来。
他正要抬手打个招呼,不想周叙白脸见鬼似转身回房,又把房门关上。
“……?”
瞿朗走到周叙白房门前敲敲门,周叙白没有回应。
瞿朗被吓得打个激灵,心说搞什?便又气血不足地倒回去。
可他是旦醒就再也睡不着人,抱着被子眯半天,认命地坐起来,心气不太顺地扫向敞开着阳台门——大早上哪来这大脾气?酒还没醒吗?
瞿朗困得要死,烦躁地抓抓头发——真不该让周叙白喝酒。或者当时喝两杯就该停下来。
昨天晚上周叙白喝倒,他担心被秋蓉或者周德安发现,忙前忙后收拾阳台。
又想起堆醉汉被呕吐物呛死社会新闻,费番力气,把周叙白拖到自己房间。
要拉起被子,抬手,却没抬动,手臂好像被什东西压着,接着他发觉自己额头抵在什温热东西上,放空几秒,蓦地睁开眼,截锁骨映入眼帘。
他怔忪片刻,猛地抽手,刚要坐起来,就被身边伸手按住。
“别动,晕。”
瞿朗皱眉说着,把头埋向枕头,身体也朝他方向压点,声音中透着沙哑与疲倦,几乎与梦里那个人呢喃声重合。
梦境电影似在眼前过,被瞿朗碰到身体迅速热起来,周叙白难以置信地愣在当场——他怎会……
在走廊上站会儿,他摸不着头脑地下楼去。
之后几天,每次周叙白碰到他都会径直转向,次数多瞿朗终于确定——周叙白在躲他,躲避程度比他刚搬进来时更甚,好像他是什洪水猛兽,跑慢步都会被咬到似。
为什?
瞿朗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因为那天晚上事不好意思吗?——
厉害哦周叙白
之后他用大半晚时间切身体会到,这是个多错误决定。
周叙白这人平时看着高冷疏远,喝醉酒竟然极度黏人,力气大得要命,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夏夜里,两个少年人,稍微挨近点都觉得热,瞿朗受不地又哄又掰,才堪堪摆脱他,摸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可是躺回床上,就又被周叙白搂住。
瞿朗很小就开始自己睡,从没跟谁分享过床铺,被周叙白抱得动弹不得,前半夜都没怎合眼,后来实在扛不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谁知道没睡多久,就被周叙白给推醒。
脏话涌到嘴边,被瞿朗生生忍回去,默默反省:活该,让你非要劝周叙白喝酒。
瞿朗正困得厉害,忽然被人猛推把,险些直接从床上滚下去。
他脸懵地按住床板,听到阳台门被大力拉开,咣声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他揉着眼睛茫然地坐起来,喊声:“周叙白?”
当——
回答他是隔壁震天响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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