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脾气还不错,此前从没对谁像对周叙白这耐心过。
但周叙白总是阴晴不定,每次连个理由都不讲,有意思?
瞿朗索性也不管。
他们
但最后他什都没做,只用仿佛淬冰声音说:“好,不会多想。”
瞿朗被冰碴刮到,心下怪异:周叙白这人……这情绪化吗?
“还有事吗?”
“……”
有也没办法说。
“……”周叙白坏心情有点超出瞿朗预料,瞿朗敛下玩笑语气,认真问:“是那天睡着之后干什吗?”
提到“那天”,周叙白神情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晚上,阳台,他,瞿朗,现在只差两杯酒,就与梦中情景重合。
瞿朗见他神色有异,立马开始回想:“不会吧,那天没喝醉啊,睡相应该也挺好,主要被你搂得动都动不,想干什也干不吧。”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道:“哦对,是怕你半夜吐把自己呛死才把你带到房间睡,你可别想太多啊。”
周叙白醉酒过去三天,第四天晚上,瞿朗等到夜深人静,越过绿植,敲响隔壁阳台门。
周叙白起初不应,瞿朗便直敲,边敲边说:“知道你听到,快点出来,不然下楼去找秋阿姨说你在房间里晕倒。”
戴着耳机看书周叙白动作顿住,把书合上过来打开阳台门。
“有事?”他连点表情都欠奉。
要是放在刚来那几天,瞿朗定会以为周叙白是生气,但现在,猜到周叙白板着脸原因,他越是本正经,瞿朗越觉得有趣。
周叙白将阳台门关,顺便把窗帘也拉上。
结结实实地碰次壁,瞿朗慢吞吞地往回走,走两步又回头——他那天不会真干什吧?
第二天瞿朗又碰到周叙白两三次。
好消息是周叙白不再躲着他,坏消息是周叙白不仅不跟他说话,偶尔对上视线也会马上移开,完全视他作空气。
瞿朗本来还因为自己可能对周叙白做什而自责,但被周叙白晾几次,难免生出点火气来。
你可别想太多——瞿朗话像是在划清界限。
周叙白原本还在为那样出格梦境反复怀疑厌恶着自己,听到这句话,无名火在心间烧起来。
真正瞿朗比梦里瞿朗更会惹人不快。
越看面前人无辜样子,周叙白脸色便越冷。
有瞬间,他甚至想试试看,瞿朗会不会露出梦中那样乖顺迷乱表情。
“你这几天在躲是吗?”他饶有兴致地问。
周叙白眉心跳,“你敲门就是为说这个?”说着就要关门。
瞿朗伸手去挡,不小心碰到周叙白拉门手,周叙白当即像被烫到似刷地后退,怒目看向瞿朗:“你……!”
“?”碰下手怎吗?
瞿朗面露惑然,周叙白似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堪堪抿住嘴唇,别开视线,将后面话咽回去,语带烦躁地说:“说完吗?说完就回去,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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