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偏不——他倒要看看是他先被无聊到逃跑,还是周叙白忍不他先破功。
从初步试验结果来看,后者可能性要更大些。
周叙白注视着似笑非笑瞿朗,垂在身侧手指微蜷,眸中冷霜几乎快要凝结出来。
半晌,他什都没说,撇开视线,把瞿朗扔在原地。
瞿朗回头目送周叙白离开,活动活动脚腕,心情愉悦地沿路继续朝前方跑去。
“那简单,你去让你爸妈把赶走啊。”瞿朗好整以暇。
“……”周叙白眉心攒得几乎可以夹死只苍蝇。
瞿朗越看越舒心。
其实之前和周叙白谈崩,他有过离开念头——毕竟他就是为周叙白来。周叙白处处无视他当他不存在,他整天练琴没个奔头挺无聊。
可转念想,他来这个研讨班,虽然没给周德安交钱,但是为让周德安破例把他收进来,冯欣肯定在别方面花不少钱和精力。
周叙白说不让打扰,他就不打扰,不是瞿朗性格。
他不仅要打扰,还要在周叙白眼皮子底下打扰,而且得打扰得秋蓉和周德安笑逐颜开,让周叙白说不出什来。
周叙白起初对他实行和开始样无视政策,三两次下来终于忍不住。
天早上瞿朗出来跑步时候,在便利店外遇到周叙白。
周叙白在等他,见他跑来,从座椅上站起来,挡到他面前。
自从被放养,瞿朗练琴就没那上心,大多是在秋蓉面前做做样子,秋蓉走,他就溜达回房,跟击剑对队友们聊聊天,或者打打游戏。
三四天时间很快过去,天气逐渐变热。
天早上,瞿朗跑完步回来出满身汗,洗完澡就不想挪步,干脆趴到阳台上吹风玩手机。
玩着玩着,只鸟扑啦啦飞来,落到隔壁阳台桌子上,喳喳喳喳地叫起来。
瞿朗被烦得转头,正看到那只细脚伶仃鸟站在桌沿上撅屁股,噗滋声,在桌边椅子上留下坨自
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就这走也太亏。
瞿朗干什都要轰轰烈烈有声有响,既然和周叙白当不成朋友,那就做个让周叙白隔上几年想起来还会印象深刻冤家。
相处这几天,他把周叙白性格摸个七七八八——周叙白这人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也高,尤其是在道德方面,颇为自矜,干不出背后告状事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叙白不想让秋蓉和周德安知道,他们很喜欢学生其实是个世俗又粗鄙商人。
所以周叙白晾着他,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动退出。
瞿朗“哟”声,上下左右打量周叙白:“您不会是钢琴王子周叙白吧?天呐,您眼睛没事儿?哪位医生创造医学奇迹,让您重新看到?”
他句话拐八个弯,拖声拖调,阴阳怪气,刺得周叙白皱下眉。
周叙白道:“你到底想干什。”
瞿朗答:“想学琴啊。”
“学琴有很多地方,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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