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转着手里手机,看着门口摇曳绿植,无奈叹气——这次应该是彻底生气。
还别说,周叙白冷酷样子也挺好看。
就是不知道还能看多久,保不齐陈扬还没被劝退,他就要被打包轰走。
早知道不跟他辩这些,让让他又能怎样呢?
瞿朗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他们就是两种人。
贵公子与,bao发户。
艺术生与体育生。
浪漫主义与实用主义。
钢琴家与商人。
瞿朗知道瞿娴是怎起家。
现在是摊子变大,但以前她赚每分钱来得都不容易。
“们家钱也是钱,只要是钱就能办实事做慈善。”
别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这世界光靠艺术家是转不动,毕竟人不是只靠心灵美就能丰衣足食。
“是觉得凡事论迹不论心,总不能因为他们不是真懂音乐,就把他们付出笔勾销。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不是吗?”
这就是艺术家吗?
瞿朗多少觉得有点莫名。
他看着周叙白说道:“如果你是因为慈善晚会那天事,那觉得没什道理。”
周叙白瞳孔微缩,眉心隆起。
“周老师答应会去晚会,家定是提出令人满意条件。你先别皱眉——”瞿朗继续说道:“本来就是这回事,周老师用自己影响力做慈善,家借周老师名声提升下晚会格调,大家各取所需,有什问题吗?”
有这份忧虑在,他也是照睡不误——走就走呗,真要说起来,也没什大不。
他觉睡到天亮,起床照常去跑步,回来洗澡换衣服,清清爽爽地下楼吃饭,然后回琴房练琴。
昨天秋蓉留作业他练天,已经能顺畅地弹下来,正复习着,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他以为是秋蓉,转头边说:“秋阿姨,——”
却不想
……
“你说没错。”长久沉默之后,周叙白说道。
不等瞿朗放松,他补上后半句话:“但你不配在这里学琴。尤其是跟爸妈学琴。”
瞿朗:“……”
隔壁阳台门被关上,关门声不大不小,稀松平常,却比周叙白摔门那次发出声音还要震人心扉。
瞿朗说完,周叙白错不错地看着他。
月光映在他眼底,却无法将他漆黑眉目点亮。
他看着瞿朗,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就只是看着,没有波澜,也不掺杂任何情绪。
那是无数次在心中驳斥、诘问,将要说出口时,却觉得没什必要平静。
瞿朗明白。
这些事最好还是在最开始就掰扯清楚。
免得以后相熟,再因为陈谷子烂芝麻事吵架。
瞿娴做事有时是直白点,但她答应事就肯定会做。
剥掉艺术家、商人之类头衔,本质上就是周德安和瞿娴做场交易。
签在合同上东西,周德安定是实打实得偿所愿,别管是生意还是真献爱心,该出本钱瞿娴和在场人肯定是分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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