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自己孩子,这算什母亲啊?”
“看着。”
莱拉抬起目光。
“这不是你错。
阿兹莎在莱拉身旁忍俊不禁。
察曼假装舒口气。“啊,好。让你笑起来,小姑娘。通常很难让人发笑哦。喏,刚才还在担心呢。以为得学鸡叫或者学驴鸣。不过你已经笑起来啦。你真是太可爱。”
他唤来个护理员,让他照顾阿兹莎几分钟。阿兹莎跳上玛丽雅姆膝盖,伸手抱住她。
“们有些话要说,乖女儿,”莱拉说,“就在这儿。好吗?就在这儿。”
“们去外面走会吧,亲爱莱拉?”玛丽雅姆说,“你母亲有些话要在这里跟察曼叔叔说。会就好。走吧。”
中个房间冲出来,抓住莱拉手肘,试图爬到她怀里。有个护理员正在清理滩看上去像尿液体,他放下拖把,把那个男孩赶走。
察曼看上去对那些孤儿很和善。从那些孤儿身边走过时,他伸手拍拍他们脑袋,关怀地跟他们说两句话,摸摸他们头发,点都不造作。那些孩子喜欢跟他交流。莱拉觉得他们全都期待得到他赞扬。
他请她们走进他办公室,房间里面只有三张折叠椅,还有张凌乱桌子,上面堆满纸张。
“你是赫拉特人,”察曼对玛丽雅姆说,“从你口音听出来。”
他靠着椅背,十指相扣双手放在肚子上,他说他有个姐夫以前生活在那儿。尽管这些都是寻常姿势,但莱拉注意到他行动有点不便。尽管他脸上挂着微笑,莱拉还是察觉到微笑下面隐藏着麻烦和伤痕,这副高兴样子掩饰着失望和挫折。
待得只剩下他们两人,察曼问起阿兹莎生日、病史,以及对什药物过敏。他问起阿兹莎父亲,莱拉怀着奇怪感觉说个其实是实情谎言。察曼听着,他脸色既没有流露出相信,也没有表示怀疑。他抱着尊重他人心态开这家恤孤院,他说。如果有位夫人说她丈夫去世,她又无法抚养孩子,他将不会追究这句话真假。
莱拉哭起来。
察曼放下钢笔。
“真丢人。”莱拉哽咽着说,她手捂着嘴巴。
“看着,夫人。”
“他是个做玻璃,”察曼说,“他做过些漂亮翠绿色天鹅。你要是对着阳光把它们举起来,它们内部会闪闪发亮,好像那玻璃里面填满很多小小宝石。你有没有回去过?”
玛丽雅姆说她没有。
“本人是从坎大哈来。你去过坎大哈吗,夫人?没去过啊?那里很漂亮。那儿花园很美!葡萄很甜!啊,那些葡萄。想起来就流口水。”
几个孩子聚集在门口,朝房间里窥探。察曼用普什图语温和地叫他们走开。
“当然,也喜欢赫拉特。艺术家、作家、苏非主义者和神秘主义者城市。你知道,过去有个笑话,说你要是在赫拉特伸出条腿,肯定能踢中个诗人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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