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莱拉身后有个声音喊起来:“喂,黄毛丫头,看这边。”
莱拉转过身,迎接她是根手枪枪管。
拉没有跟哈西娜提起爸爸讲过这些话,没有说她为有这样父亲而多高兴,没有说她为他评价而觉得非常骄傲,也没有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以他为榜样,去接受高等教育。过去两年来,莱拉都拿到优秀学生奖状。这种奖状每年发次,各个年级学习成绩最好学生才能得到。不过她没有跟哈西娜提起这些话,后者父亲是个脾气,bao躁出租车司机,很有可能再过两三年就把她嫁出去。有次,难得正经哈西娜认真地对莱拉说她婚事已经定,对象是她表哥,比她大二十岁,在拉合尔开家汽车商店。见过他两次,哈西娜当时说,每次吃饭他嘴巴都是张开。
“豆子,两位姑娘,”哈西娜说,“你们记住啊。当然,除非……”——说到这儿,她脸上闪过丝顽皮笑容,手肘轻轻捅莱拉下——“来提亲人是你那个英俊独腿王子。那……”
莱拉把她手肘推开。如果有人说塔里克坏话,那不管他是何方神圣,莱拉都会顶嘴。但她知道哈西娜没有恶意。哈西娜喜欢拿别人寻开心——这是她最拿手好戏,而且除她自己,谁都逃不过她取笑。
“你不能这样说那些人!”吉提说。
“什那些人?”
“那些因为战争而受伤人。”吉提诚恳地说,全然听不出哈西娜开玩笑口气。
“想这里有个吉提毛拉对塔里克有意思噢。知道!哈哈!但他已经名草有主,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说呢,莱拉?”
“可没对什人有意思!”
她们和莱拉道别,拐入她们自己街道,路上仍在争执不休。
莱拉独自人走过三条街。她来到她家所在那条街,发现那辆蓝色奔驰还停在那儿,就在拉希德和玛丽雅姆家外面。穿着棕色西装老人站在引擎盖旁边,拄着拐杖,抬头望着那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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