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郑渝,陈南索性喝干面前咖啡,放下杯子道,“正好,也想说这个。”
“他……不太合适。你们好意心领,不过以后别再介绍。”
“为什嘛?”
陈南抿下唇,“你也清楚爸妈态度,关系缓和之前……不太想拖其他
第二天早,陈南跟郑渝和林昂会合,起去趟交管所。
陈南现在不太想见到郑渝,昨晚回家路上对方不算隐晦地表示好感,继续接触下去总像有种默许意思。但因为事故发生时林昂开是郑渝车,今天见面总是免不。
这次事故是林昂全责,所幸到场之后其他两辆车车主也没有多做纠缠。签完交通事故结案书,郑渝邀请他们起吃饭,陈南委婉又坚定地拒绝。
他领着垂头丧气林昂到小区附近家咖啡馆坐下,“下次别再这冲动。”
“以后还是少开车吧。”林昂趴在桌子上,沉痛道,“那个大叔看起来和善要维修费真是点不手软。倒是那个开吉普死直男……”
服自己不过多在意外界评判,但感情上依旧没法不寻求父母认同与支持。
“妈,您和爸爸都是老师,应该能理解给您看过那些资料……”陈南压抑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
他又次重复着之前说过许多次话,低声下气,充满恳切,“只有这件事,就只有这件事。不能骗你们,也不能去骗个无辜女孩子啊。”
“妈,能不能别再勉强,只是喜欢同性别人,不是偷也不是抢,不是犯罪。您这样……”
不知道是他哪句措辞,还是哪个音节声调刺激到母亲,向温柔得体母亲终于絮絮哭,控诉道,“那和你爸爸呢?你考虑过们感受吗?们做错什?们是去偷去抢去犯罪吗?!们为什要摊上个喜欢男人儿子?!”
他歪头看向陈南,“奇怪,他昨天话说得那难听,今天居然没要们赔多少钱。”
陈南很淡地笑下,“你记住教训就好。”
“知道啦,妈回去才把骂顿。”林昂扁扁嘴,又仔细端详下陈南,“南哥,你昨晚没睡好啊?眼下这黑。”
“稍微睡晚点。”陈南含糊回答道。
“啊,对。”林昂来精神,“昨天郑渝送你回去,你跟他聊得怎样啊?”
电话啪地下被挂断,陈南因那声斥骂愣在原地,呆呆地保持着通话姿势。
他进门时忘记开灯,也没有打开中央空调,整间公寓冷极,感觉冰碴都快要从他发梢凝结落下。
他指尖冰凉,手臂缓慢无力地垂下来。
就在那刻,对面广告屏闪过道刺目光,随即沉入其后广阔黯淡里。枫叶、雪与温泉,还有那家三口笑容仿佛夜晚稍纵即逝昙花,起消失。
他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那块漆黑广告屏,许久,蹲下去,几乎没有声响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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