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百六十二。
“而作为棵树,能做,只是在你路过时候,为你蔽阴而已。”
“…………”
纪峣再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哭得发抖。
“想在切发生之前带你走。”
“……”
三百四十六。
“想养育你,伴随你,守护你。”
“……”
“没有——就是种感觉,你懂?”
蒋秋桐垂下眼帘:“那挺好。”
如果单说都盼着纪峣好这点,那他和纪峣他爸大概没什不同。
他说纪峣对张鹤感情畸形,自己对纪峣又何尝不是?
纪峣是他解尘世窗口,无论是喜乐还是悲伤,他都得死死抓住纪峣,才能体会得到。以前上学时学诗词歌赋,在认识纪峣后,才对它们有概念。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太阳在西头降落未落,垂死挣扎着洒落谢幕前余晖。
金色光如同流水,落在他们发上、脸上、交握双手上。
蒋秋桐看着他,轻声道:“三分之二,是大半生。”
纪峣不知道他意思,刚止住泪却又落下来。
“别哭,峣峣,你哭成这样还怎见人。”蒋秋桐无奈道,这男人好面子,般都在心里这叫,真叫出来时候其实不多。
当然知道。可看纪峣在他面前哭,他竟然也觉得满足。
“?”
他笑下,可惜现在纪峣被按在他肩膀上,没看到这个昙花直笑容。
他手指动动,想抽根烟,却忍住,抬手拍拍纪峣肩膀,将人放开:“已经是个大人,纪峣。”
“大人又怎?也是大人。”
蒋秋桐愣下,伸出手,轻轻盖住纪峣头顶,像是蓬宽阔树冠,温柔地遮住天
三百五十。
“想告诉你,时逃避没有关系,害怕没有关系,懦弱也没有关系。哪怕做出选择,你也有反悔机会。”
“……”
三百五十九。
“虽然人生不能重来,但是偶尔出错也没什。因为相信,只要还有新风景,就能重新点亮你眼睛。”
但正是因为太清楚这点,蒋秋桐才越发要放手。
要是再自私些可能会更好,可到底,还是爱这个人多点。
“纪峣,想早点认识你。”
“……”
三百四十。
“还见什人,不是吃顿散伙饭就走?难道还要在这睡晚?”
蒋秋桐却不说话。
他只是沉默着,领着纪峣往前走。
纪峣边乖乖被男人牵着,边擦眼睛鼻涕。擦着擦着,他忽然笑起来:“老蒋,你这个样子,好像爸。”
“你爸这带你走过?”
“大人都比较能忍,不会再像你似撒娇。”
纪峣瓮声瓮气:“谁撒娇?”
蒋秋桐不惯他毛病,岔开话题:“已经二百四十四阶。”
“嗯?”纪峣没懂。
他没有蒋秋桐收放自如本事,眼泪开闸就止不住。他哭得看不到路,男人无奈,只能拉着他手,带着他慢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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