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
纪峣张张口,却哽住,未说出口话还卡在喉咙里,泪水却豁地滑出眼眶。
他看着蒋秋桐,忍路眼泪像是开闸,扑簌簌地不断往下落。
他捂住自己眼睛,很狼狈地:“……那你呢?”
蒋秋桐皱眉:“当然。你把对父亲、兄长、朋友、爱人感情,全部都投射到张鹤身上,不管怎说这都有点太畸形。这怎看,都和你童年有关。”
纪峣没听他那大段话,只兀自重复:“你已经知道是个什样烂人,也知道有多反复无常,甚至都放弃和在起,还想要、想要……是说,——”
他说不下去。
因为蒋秋桐按住他后颈,忽然将他很深、很紧地拥在怀里。
“不要再说,纪峣。不要再说。”
他冷心冷情辈子,哪怕温柔小意前妻都没让他软和点。除家人外,所珍视、最看重,就是这个直被困在童年里,只知道傻乎乎看着邻家小哥哥混球而已。
“时常在想,比你大那多,是有可能,也有能力改变你从前——为什没有从小就遇到你。”
“……”
纪峣听得忘呼吸,只愣愣地眨眨眼。
“……你跟小远认识六年,跟温霖相识十年,跟张鹤在起辈子!你和他们有无数曾经——而呢?……只有……什都没有。”
,所以直憋着不肯说。
可后来,也看开。
尤其是看到纪峣那迷茫样子,他也就觉得,年长点,也没什不好。
师长也好,兄弟也好,甚至父子都行。怎样都好……如果可以,他想伴着纪峣长大。
哪怕不做伴侣,没有身体关系——都行。
这泪水不只是为蒋秋桐,男人
“……”
像是被他温度烫到,纪峣颤下。
“不是你想那样。放手不是因为累、烦懑、亦或对你失望,只是因为……这样对你好。”
谁都不能保证海岛这事不会发生第二次,连于思远本人都不确定。
温霖更别提,那小子自己都说过,他对纪峣爱和恨样多。
说到后面,蒋秋桐声音忍不住提高点。这是从未吐露过心声,是日日夜夜盘桓在心头抱怨,太卑微,太自艾自怜,他厌恶这样自己——意识到情绪快要失控,蒋秋桐按捺住心中澎湃情绪,逼着自己回归冷淡样子。
他好遗憾。
——太遗憾。
纪峣忽然停住。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声音轻飘飘地重复:“你还想遇到——是说,那个小时候?”
好不甘心。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过句话:“幸运人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人声都在治愈童年。”
蒋秋桐研究过无数病例,说实话,纪峣童年,远不到要用“不幸”来描述程度。
比他凄惨,比他可怜人,在这世上占大多数。
可那些人,和他蒋秋桐又没关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