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语气很温柔:“好。”
纪峣笑起来,高高举起只手。
“提问!世界上最爱纪峣人是谁?”
“
山路上这走着也是无聊,纪峣问几次温霖累不累他要不要下来,均被温霖以不累不用回答后,挠挠头,说既然你喜欢那种纯纯校园纯纯背背,那就勉为其难当下你工具人吧。
纪峣感觉温霖背部传来震动,那是对方在笑。
“好啊,你要怎当?”
“还真没谈过这纯情恋爱,唔……不过倒是见不少。”
纪峣脑袋上“叮”地亮起盏小灯泡:“对!他们会问些腻腻歪歪问题!”
但就算今日份余额用完也没关系。
只要他知道,明天仍会有点点温度,浮光掠影般经过,暖他手,暖他脚,暖他那颗麻木心……
那他就能在日复日天天里,感到些微期待。
等上高中,他认识纪峣。
他不想用“像是灿烂阳光样,照进乏善可陈生命中”这种比喻,真太俗——虽然那是事实。
很清楚,在那个地下室里,他直在练车尔尼,先是599,再是849,可喜可贺,299练到半,他就搬家。
练琴并不有趣,练习曲更是单调无聊。孩童他并没有领略到音乐之美,心里除麻木就是麻木。
他每天去琴房时间,都是固定下午五点半。
每天练琴时,唯可以期待事,不过是从那个窄小窗口,透进昏暗室内那抹阳光罢。
黄昏时太阳西落,光线拉长,如果天晴,就会有抹金色光照在他身上。
温霖发出声疑惑鼻音。
纪峣不愧是曾经dramaqueen,哪怕现在从良,仍旧不掩其老戏骨本色。
他飞快进入状态,趴在温霖背上吃吃笑起来,小腿晃晃,揽着温霖亲下:“温霖!”
温霖被他带入气氛,也忍不住笑:“嗯?”
“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诚实地回答。”
他们是同桌,有时候搬座位,会起换到靠窗位置。每当纪峣上课打瞌睡,日光就会落在对方身上。
温霖伸出手,轻轻捻捻对方发尾。
那头发被晒过,暖暖,是橙金色-
温霖把故事掐头去尾地讲,略过他当时每天心心念念太阳,着重描述番地下室有多冷,以及练习曲有多枯燥。
纪峣也是被素描班、油画室从小折磨到大人,闻言心有戚戚地点头。
他数过,有时是十六个四四拍,有时是二十二个四三拍,如果碰到拍速快曲子,他可能会弹几十个音符。
可曲子或长或短,或快或慢,那抹落在他身上、暖融融日光,却从没超过分钟。
最短时候是在冬天,只有五个四四拍就结束,短暂到温霖都不敢眨眼,它就消失。
在他年幼无知时,还曾故意拖慢练习曲拍速,把每拍都拖得老长,想要借此挽留这抹灿灿金光。
——可人怎能挽留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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