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稳地坐在那里,面庞依旧是冰雕雪堆似得白,眼眸仍旧是深潭秋水似得清,只是眼角那抹笑意彻底隐没。他成块真正坚冰。
他面无表情道:“您要怎样?”
蒋老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他难得温情回,伸出布满老年斑手指,迟疑地抚抚蒋秋桐头发:“不要你做什,只想让你跟那个小子断。”
蒋秋桐闭闭眼。
老爷子看最疼爱孙子成这个样子,终于软弱回,他费力地解释:“……并没有真对他做什,这件事哪怕没有,也是要爆出来,只是没有阻止而已。秋桐,你是最疼爱孙子,你当年说不要从政,要念书,好,知道你对家里不满,同意;后来于思远事闹出来,他家全家都反对,是不想你掺和进去,但是你站队,磨好些时
叫纪峣小子——不对,”她咬牙扯出个冷笑,“或者是,‘季峣’?”
蒋秋桐心里咯噔声,心思电转,还没来及做什,蒋春水就直接摸出他手机关机,几个大汉将他围住,恭敬道:“蒋教授,请吧。”
他心知这遭躲不掉,回头深深看眼蒋春水,他顺从地被簇拥着上车。车中只有司机和他们爷孙俩,没有个人开口说话,他们直接飞回H市,回到蒋家。
说是蒋家,其实从老爷子起已经有第四代,小辈们都成家,这个“蒋家”,就是老爷子房子,栋建在大院里独栋小楼,当时统配发,老爷子住几十年。
似乎是因为回到自己地盘,终于让这个硬气辈子老人感到安心,保姆给两人端茶后就下去,老爷子终于开门见山:“有人在搞纪家,顺手推把。”
蒋秋桐是老爷子曾经花无数心血精力培养继承人,哪怕现在那不成器,脑子还是有,他根本不需要老爷子啰嗦太多,这句话,顷刻就让他明白对方言外之意:老爷子火,准备搞纪家。
这路全程零交流,他又被没收通讯工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但是显然有人借着纪峣性向事情搞事,大概是提起没有做好功课,牵连到他,老爷子就是管这块,下面当然把消息递上来,老爷子查——纪峣黑料太多,他遮掩手段只能骗骗普通人,有心想查话,根本瞒不住——剩下事都不用想。
天朝国情就是商人天生矮*员不止个头,像于家那种还好,像是纪家这种“新贵”——难听点就是草根出身,要啥没啥新兴企业,不说轻而易举地掐死,但给它找找麻烦,让它伤筋动骨,卡住脉门让它以后赚不钱,那真也就是老爷子这个层次动动手指事。
现在竞争这激烈,亟待上位、有资本有眼光、还听话懂事人多去,个纪家,老爷子并不放在眼里。他这大张旗鼓,还不是因为投鼠忌器,怕打老鼠碎玉瓶?
蒋秋桐没有反抗——他并没有反抗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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