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连连点头,反而笑:“好,好
温霖声音从上方传来:“想到你跟那多人……现在还背着跟人搞上,就觉得恶心……好恶心——他妈就是养条狗……这多年,也该熟吧?纪峣,你……还不如条狗吗?”
纪峣就像做坏事以后被苦主当众打巴掌,又惊异,又羞耻,又难堪,却又安心。
说真,虽然纪峣期待温霖做什报复他,但以温霖教养,他想最多就是大概会打他顿,像这种辱骂话,他以为温霖是说不出来。他大概是真被温霖宠坏,以至于温霖骂他是贱骨头,说觉得他恶心时候,他居然有点委屈——他为自己委屈感到羞愧,他竟还敢有脸委屈。
他心底生出病态渴望,希望温霖再狠点,再刻薄点,再不留情面点。
他听到自己声音,就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似得:“温霖,求你干?如果是狗,你又是什——你那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不就是为上这个婊子?”
……真是够。
温霖闭闭眼。
纪峣还在咄咄逼人喋喋不休,温霖恨不得捂住耳朵遮住眼睛,不听不看不想。直到纪峣提高音量,喊句:“温霖,你到底在想什???”
够。够。够!!!!
他终于忍无可忍,把将纪峣推到墙上,握着水果刀手没有稳住,声脆响,刀掉到地上。温霖额角血管迸开,白皙脸庞也泛上红晕,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禁锢纪峣,终于撕下贴在脸上面具。
最后,他盯着温霖脸,眉眼弯弯,然后展颜笑,轻轻吐出两个字:“真贱。”
真恶毒啊……这话真是太恶毒,纪峣。
他在心里惊异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伤人话,却又期待温霖反应。最后扑过来,狠狠打他顿,打残更好,打死事。
“……”温霖被这句话骂懵。
他像条被打闷棍狗,傻在那好会儿,才忍住那股把他心脏撕裂般痛意。
“在想什?”他冷笑起来,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在狂跳,血液全部涌入大脑,甚至因为肾上腺素持续彪高,连手指都开始发抖。他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也知道他得控制住自己,两个人想长久地过下去,光靠发泄情绪是不行,必须要有个人能保持冷静,要理智,要沉下心解决问题——
可是,太难……真,太难!!!!
他扯住纪峣地领子,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他还在竭力忍着,然而已经忍不下去,他尝试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然而哽咽让他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在想——纪峣,你他妈是个见到男人就能上床婊子?还是贱骨头?把你当祖宗样供着,你还——还——操!”他说不下去,他狼狈地仰头,抬起手臂掩住通红眼睛,不愿纪峣看他这幅样子。
纪峣抬头看他,从他视角,只能看到温霖微微扬起下巴,和不断滚动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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