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浴缸里思索半天,终于捋清他跟温霖关系。
关系很简单,他现在就是个跟暗恋自己多年炮友春风度后,炮友怀孩子又意外流产,找上门让他负责渣男。他答应跟温霖在起,就是觉得愧疚,应该负责。
从国内回来以后,第个遇到是温霖,他当时就想,这大概就是命,老天都让收心,报答温霖片痴情。他很努力地去做,以前这几个男人教他东西,他也直没忘,他也不止次觉得,就是温霖,这是该他得。
而且说老实话,纪峣本心里,并没有厌倦,觉得温霖点意思都没有,相反,想跟他分手。他还是挺不舍,然而这两天发生事让他明白,他真不是个能安安心心跟温霖过日子人。如果这继续下去,哪怕这次温霖能忍,后面呢?哪怕他真做到再也不出轨,可温霖会信?而且扪心自问——他现在自己也不信。
他可以和温霖上床,做切他身为男友该做事,可旦有人勾他,他就跟着走。
意还是无意,跟蒋秋桐胡混场以后,那老头居然个印子都没给他留——他是不是得夸句真有偷情自觉?把脑子里乱飞思绪挥开,他嘴里含着话,然而看到温霖温柔注视他双眼,和略带欣喜神情时,他又把那句话咽回去。
得找个好时间,他想。
于是他熟练地扬起个应付温霖笑脸:“想洗个澡,但是怕吵醒你,所以来客房。”
他认为自己现在样子,定是淡漠而冷酷。在他想象中,自己现在是个拔吊无情渣男,睡完就丢以后,现在还在琢磨着怎把玩腻糟糠妻休掉。然而他却不知道,在温霖看来,他湿漉漉地站在那里,眼圈是红,眉间是蹙,被脸上还带着猛然被叫到名字局促。
他从前劈腿时从未心虚过,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感受叫“心虚”。
不行就是不行,跟蒋秋桐上床时候,他抱着对方陌生不少臂膀,心想,嗯,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周转在不同男人床上感觉——放纵,堕落,粗,bao,能让他彻底烂成滩臭泥。
堕落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感到安心
“对,那个……”纪峣眼睁睁瞧着温霖跨步进来,不知怎有些慌,他脑子还陷在红白玫瑰里转不过来,便胡乱说,“有点饿,家里有吃没?”
温霖便笑,很宠溺。
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纪峣脸庞上移开,感到小指有些轻微痉挛。他没有管它,将随意披上睡袍系紧,二话不说:“你想吃什?等把你衣服穿好,就下楼给你做。”
他像照顾什大宝贝似得,把人圈在怀里伺候着擦干穿衣吹头发,又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
纪峣窝在温霖怀里,坦然接受对方切细致照顾。他认为现在他很冷静,正用冷静到近乎冷酷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脸上自然流量出满足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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