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摆摆手:“那今天有值班人?”
他自认现在自己情况很好,只是常规聊天而已,换个人无所谓——这离市中心实在太远,他懒得再来趟。
前台飞快地查查:“有哦。还是们老板呢,他专业素质很高,已经很久不接手病人,这次也是过来视察——纪先生您真幸运。”
纪峣随意地嗯声,他对这些都不关心,现在只惦记着做完辅导就去点份病号饭。
会所里提供食宿,自费,价格不低,但是质量简直不要太高,可惜不接受非会员入住,也不能外带。纪峣每次都会吃完饭再走,并且每每遗憾不能带张鹤那个吃货来尝尝。
……你打顿?”
温霖抬起眼皮深深看他眼,复又闭上,缓缓道:“纪峣,有件事……你肯定直不知道——旦你难过想哭,眼圈就会红——算。”
“好歹你为红眼眶,足够。”他似是疲倦极,“——反正,就是贱。”
第二天纪峣翘班,把温霖送到公司以后,他就开车去家高级疗养会所。
这家会所除常规疗养院都有配置外,还配备心理辅导师。按理说看心理医生,他应该去专业点地方,然而那些地方环境太冰冷或太嘈杂,纪峣不喜欢,这个还是个朋友介绍过来,才办会员。
脑子里正想着有没,纪峣推开会诊室门,很客气道:“是刚才临时预约客人,你好,打扰。”
坐在沙发上男人闻言抬头,四目相对,顿时两个人都愣住。
当年他发觉自己心意后就出国,逃避也好,无颜以对也好,反正他只想离他们远远——这些人,这些事。
第年,纪峣过得很不好,还得轻度抑郁症,不过总算他没有作死到底——他并不讳疾忌医,发现自己情况不对就看心理医生,通过这多年疏导,现在已经基本好。
不过以防万,他还是会定期过来,跟辅导师聊聊。
在前台登记时候,小姑娘很歉意地问是否方便改天,直负责他辅导师临时有急事,今天无法赶回来。
他是高级vip,可以随意指定时间让辅导师上门服务那种——只是他不想私人住所被对方观察所以拒绝——今天过来也很任性地没有预约,人家赶不过来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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