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唯个,自始至终,从未伤害过纪峣,反而不断给予人。
就如同他几乎不曾诉苦,不曾对纪峣说你看为受多少委屈,所以你该怎怎样。
就如同他偷跑这几年,温霖无疑知道原因,所以他不问,这是对纪峣宽容,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残忍?
当他知道纪峣真正感情时,他是抱着怎样心情,决定继续追求纪峣?
当他们四人聚在起吃喝打闹时,他是怎若无其事,和大家样笑出来?
。
纪峣那副嬉皮笑脸样子淡下去,脸色渐渐变得认真——无论他能给予什,起码温霖这种认真到近乎洁癖感情,不是他有资格任意调笑。
温霖摸出根烟叼进嘴里,瘦长素白手像是件艺术品。
他此时表情被烟雾笼罩,加上他那种忧郁气质,显出种令人心折脆弱来:“有阵子是真恨你,真,纪峣。那两个小孩,那个女孩跟人调情样子和你模样,而那个男孩长得和你有六分像……女孩儿就不说,那男孩……他真特别好,没你那邪门,满身上下全是套路,他又认真又善良,是个特别特别好孩子。后来们分开时他边哭边问,为什不喜欢他还招惹他,先开始没发觉,后来回想自己为什对他动心思,琢磨着琢磨着,才恍然大悟,——哦,原来他长得像你。”
“当时明白这点时候……操。”温霖说不下去,他猛吸口烟,别开脸不去看纪峣,“简直恨透你,纪峣……恨透你。”声音到后面已经有颤音。
当纪峣因为这件事远走他乡时,倾刻间前功尽弃他……又会有多难过?
这些……温霖通通没有说过。他太重视纪峣,重视到舍不得对方有点难受,而所有夜不能寐,所有辗转反侧,只化作这句轻轻巧巧、似怒还嗔,“你太过分”。
纪峣无言以对,他不知道怎安慰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身体这个人已经得到,而对方想要那颗心……他也没办法。
那颗心也同样不属于他,而是落在别人那里,他给不。
纪峣抿抿唇,最后却短促地笑声,没脸没皮道:“要不
男人眼圈忽然红,意识到情绪要崩时,他把将烟掐灭,略显狼狈地按住眼睛,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避开纪峣视线,腰背弓着,像是企图躲开天敌鸵鸟。
“最恨就是替身,有段时间,恨得哪怕只看到这两字就想生撕它,可却把那个男孩当做你,……你……你真…………”
“……太过分。”
自打他们重聚以来,两个人从来没有谈及过曾经,关于那间咖啡馆,关于徐叶叶和张鹤,关于纪峣为什不告而别……温霖不问,纪峣不说,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持这种典型温式体贴。
纪峣曾笑言,温霖真不愧姓温,真心温和又温柔。哪怕是私下打小算盘,也都透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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