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知道劝慰无用,唯能做只有陪在他身边,可眼下连陪伴他都无法做到。
战争仍在继续,他不能袖手旁观。
“跟你起。”佟颂墨道——
抱歉来晚
今天晚上在加班TT
周翰初抱紧佟颂墨,也个字都没有说。
衡军击退,源系却没有给庐城丝毫喘息时间,大抵是毒气计划被公开,反而让源系打算来个玉石俱焚,所以源系与庐城这战,彻底打响。
头三日,佟颂墨什也不知道。他回去后便发起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在床上躺足足三天,才醒过来。
睁开眼第件事,就是问自己阿姐情况。
周翰初很为难说到:“怕尸首发臭,已经埋。”
捂她胸口汩汩向外鲜血,可那像是汪泉水,根本止不住。
“阿姐,你为什……你不要……”佟颂墨语无伦次,已经失去理智,只味地想要将她往外冒鲜血控制住。
“小墨……你听说……”佟颂云费力抬起手,沾满鲜血手掌轻轻碰碰佟颂墨脸颊,她笑着说道,“你最爱干净,可别怪阿姐弄脏你脸。”
“阿姐……”
“小墨,本就是强弩之末,就算是活下来,也没什用。”佟颂云字句,吃力地说道,“知道吗啡难戒,如今依赖成性,性子,也根本戒不掉,还不如……还不如你好好地替阿姐与大哥,替佟家上百条性命,好好地活下去……”
佟颂墨无力躺回去,怔然望着天花板,平静说到:“埋好、埋好……”
“佟佟,若是难受,你哭出来便是。”周翰初握紧他手,低声道,“陪着你。”
佟颂墨垂下眼,很轻声地说道:“自问从来未得罪过他们任何个人,为何会落得这样个结果?”
“人欲望是无止境,旦开口子,便很难回头。”周翰初将佟颂墨脑袋摁入自己怀中,轻叹声,道,“你唯能做,便是如你阿姐所说,代替她好好活下去。”
“不会放过他们。”佟颂墨蓝瞳愈发冰冷,深入潭水,难以探寻,“每个伤过阿姐人,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阿姐!”佟颂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他手颤抖着抱紧佟颂云,“阿姐,你能戒掉,帮你,学那多本事,不过是吗啡而已,定能帮你戒掉……你不要走……周翰初,快、快帮叫医生……快……”
“小墨,和周将军……”佟颂云很缓慢说到,“好好……”
脸上那只温热手掌终是没力气,垂下去。
佟颂云闭上眼,将这世所有未做尽梦结束在此刻。
佟颂墨紧紧地抱着她,眼泪不住地往下滑落着,他想说点什,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已经什都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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