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是眯着眼低笑声:“佟少爷,可不是傻子,你说放那就放那?能直接信你?”
“你大可找人跟起去庐城,
“哎唷,”张如是低笑声,道,“周将军在庐城是只手遮天人物,佟少爷现在应该什也不缺吧?”
“要离开北平。”佟颂墨神色不动,“你有法子。”
张如是咬着烟头,半眯着眼,将他从上到下巡视圈,然后挑眉道:“凭什帮你?和你们佟家可什交情都没有。说来,当初若不是圈着你,说不定你命都没,还是你欠呢。”
“若拿铜台来换呢。”
佟颂墨轻描淡写句话,却惊得张如是眉心跳,装出来镇定有瞬间裂痕。
张如是今儿个手气有些差,牌九打几圈,没哪回是赢,坐在对面副官太太倒是赚个盆钵满体,嘴都快要咧到太阳穴去。手里头烟燃得只剩下点星火,烟雾缭绕间,张如是眉头凛,突然有些烦闷推这把牌,道:“今儿个看来是赢不!散吧。”
“你这不是耍赖?”几个富太太边笑着边起身,说,“哎,就依你回,难得日看你吃瘪,咱这心里头可舒坦得哟。”
“去。”张如是手里头绢帕裹成团往他们身上砸,道,“就等着看笑话!”
吵吵嚷嚷,这群富太太这才你来往聊着,出张家大门。张如是又从烟盒子里磕出来只女士香烟,如削葱般指尖轻轻点过烟尾,眼皮子抬,问道:“人还等着?”
“等着呢。”旁丫头回道,“说是拿东西跟您换。”
佟颂墨眼尖看到张如是指尖抖两下,心中更是笃定,当初张如是救自己根本就不是为卖个好价钱,纯粹是因为她也在找铜台。
个铜台,害得他佟家满门灭亡,害得他颠沛流离……如今他却还要依靠着东西来为自己,为阿姐寻条生路。
这还是周翰初给逼。
“你们都先下去吧。”张如是将那支烟往桌上扔,抬起手挥挥,群人鱼贯而出,偌大房间里刹时只剩下佟颂墨和她两人,张如是这才正襟危坐,问道,“铜台在你手里?”
“放在个安全地方,”佟颂墨道,“你送离开北平,自会告诉你位置所在。”
张如是低嗤声:“能是什好东西。把他带到侧厅去吧。”
曾比华自打进这张府眼睛就没停过,张如是房子修是洋房,和庐城那些有钱人家可不样,这里头好些东西都是他见也没见过,于是左右上下止不住看着,觉得自己长大大见识。
佟颂墨饮口茶,耐心几乎要没,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张如是穿着身丝质睡衣缓慢踱步来,股淡淡栀子香味入鼻。曾比华吸口气,然后打个大大喷嚏。
张如是笑着偎坐在佟颂墨身边,问他:“听说佟少爷现在过得不错,怎还有时间来寻?”
佟颂墨脸色冷冽:“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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