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新竖起来颗很高圣诞树,旁边有专门给自由乐队表演小舞台,现在正好是他们开始演出时候。
中年歌手粗粝嗓音在行人脚边穿梭而过,唱歌,也唱自己人生和梦想。
旁边有些小孩儿在玩发光竹蜻蜓,用手搓就能飞出去老高,方裴看得目不转睛,方勉好笑地问他想不想要,他却指着小孩儿身后对躲在圣诞树后亲昵小情侣对方勉说:“你看他们。”
方勉捂住他眼睛:“别看。”
方裴笑着拉起方勉手,用脸颊蹭蹭:“就算看不见也能听见,那
走着走着方裴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开心道:“勉勉!旋转木马!”
那是商场外安装简易儿童游乐设施,有座小型旋转木马,但那是给儿童玩,上面坐着都是家长和小孩子。
方勉觉得丢人,想用什借口把方裴打发,但方裴又开始用他那双可怜兮兮狗狗眼对方勉进行精神攻击,方勉血条瞬间见底,硬着头皮给方裴买张票。
随着《JingleBells》音乐响起,旋转木马开始旋转,方裴坐在粉色小木马上冲方勉快活招手。
方勉起先还很在意别人目光,但看着方裴笑容,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释然,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方勉叹气。
但把方勉剩下牛排解决掉后,方裴总算是吃饱。
从商场里出来,方勉给自己戴好围巾和新买羊毛帽,方裴手拎着自己新衣服,手抱着心爱皮卡丘,两人都感到非常满足。
商场外广场上有不少小吃摊,方裴皱起鼻子嗅嗅,突然兴奋:“勉勉,闻到火腿肠香气。”
方勉环视圈,果然在左前方不远处看到卖烤肠小吃摊:“还吃得下吗?”
他想起小时候吃过很甜糖葫芦,想起大学录取通知书上烫金字体,想到自己攒钱买第个数位板,想到刚住进小公寓那个夜晚,想到阳台蒲公英,想到收容所里大黑狗脏兮兮脸……
歌曲接近尾声,方勉猛地回神,他赶紧掏出手机点开相机。
“方裴看这边!”
方裴坐在旋转木马上,抱着皮卡丘、头顶鹿角发卡开心大笑,眼睛都没,只嘴里双尖锐犬牙分外明显。
方勉带方裴绕着广场转圈,陪他把能玩儿项目都玩,然后两人在广场边缘台阶上坐下休息。
方裴用力点头:“嗯!”
“老板,根烤肠。”方勉把外皮烤得焦脆香肠送到方裴手上,用手机付钱,刚转头,方裴手里只剩下根木签。
方勉沉默两秒,再次掏出手机,对老板道:“再来根!”
广场周围还有不少卖小玩具杂货摊,五六颜色闪闪发光,都是小孩子喜欢东西,但方裴同样没见过世面,他在处卖发光头饰小地摊前停住,瞪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方勉。
两分钟后,方裴美滋滋地带着发光鹿角发卡,步颠地走在前面,方勉恨不得装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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