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茫然回神:“啊?”
“你怎不吃东西呢?你已经很瘦,再不吃东西会生病。”方裴认真地说。
“生病倒没什,你生病可怎办?”方勉盯着碗里剩下大半牛排,自责道,“以前在家里,你是不是从来都吃不饱?”
方裴立即解释:“没有事!妖怪和人类不样,这顿吃完,接下来个月都可以不用再吃东西。”
方勉半信半疑,他想到上次方裴昏迷天夜,他虽然急得上火,却也无计可施,他怕又给方裴养生病,但方裴却笃定道:“不会生病。”
方勉看看空空如也桌面,又看看向方裴。
方裴无辜,舔掉嘴边点肉渣。
“……没事,再去拿。”
个小时内,方勉往返自助餐台七八次,每次碟子里食物都堆到快溢出来,但方裴总能在五分钟内搞定它们,而方勉只刚刚解决掉两只瘦弱小螃蟹。
方勉看着再次清空桌面,忍不住恍惚起来,他问方裴:“你……你不要把自己撑坏,吃不下就别吃。”
方勉把时间安排得很紧凑,现在刚好到吃晚饭时候。他带着方裴在圣诞气氛浓郁美食层转圈,每家饭店都坐满人。
方勉拿不准主意,便问方裴想吃什,方裴说什都可以,他最大优点就是不挑食,方勉喂什他吃什。
估量下方裴饭量,方勉决定带他去吃自助,可自助餐厅里也人满为患,方勉只能先取号,然后带方裴在不远处墙角玩抓娃娃机。
方裴对这种看起来很简单却又意外很难小游戏入迷,抓十几次都失败。
方勉故意不告诉他这种机器设计陷阱,在旁幸灾乐祸,嘲笑他是只笨狗。
方裴连自己能不能吃巧克力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个鬼,
方裴口吞下块鸡胸肉,又把手里胡萝卜咬得咔嚓作响:“还没吃饱呢。”
嘴里牛排顿时失去鲜美,方勉吃不下,深重罪恶感代替食物填满胃里剩下空间。
原来这才是方裴真正饭量?以前他按照网上搜到狗狗食量参照,每顿只给方裴喂食盆狗粮,还生怕方裴吃多长胖影响健康,现在看来,那碗狗粮对于方裴而言连个前菜都不算。
他简直就是在虐待方裴,如果方裴是只普通小狗,是不是早被他养死?
“勉勉,勉勉?”
方裴很不服气,他看中只皮卡丘,自己夹不住就嚷着要方勉给他夹。方勉不想丢脸,赶紧转移话题说餐厅叫号,先去吃饭,夹不住没关系,回头给你买只。
在餐厅里坐下后,方勉让方裴等着,他去拿吃。本着不浪费原则,方勉头次拿得不多,给方裴都是些清淡肉食和蔬菜,他自己则拿起只螃蟹专心致志啃起来。
分钟后,方勉终于搞定只难啃蟹钳,抬头,面前盘子全空。
“打扰下——”
餐厅服务员路过,收走桌上全部空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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