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桑说,他看看库玛大夫,看看爸爸,又看看阿里,伸手遮住上唇。“噢。”他又说。
“这不是份寻常礼物,知道。”爸爸说,“也许不是你想要,但这份礼物会陪伴你终生。”
“噢,”哈桑说,他舔舔嘴唇,清清喉咙,说:“老爷,这……这会不会……”
“别担心,”库玛大夫插嘴说,脸上带着微笑,“不会让你觉得很痛。实际上,会给你用种药,你什都不会记得。”
“噢。”哈桑说。他松口气,微笑着,但也只是松口气。“不是害怕,老爷,只是……”哈桑也许是个傻瓜,可不是。知道要是医生跟你说不会痛时候,你麻烦就大。心悸地想起去年割包皮情形,医生也是这对说,安慰说那不会很痛。但那天深夜,麻醉药药性消退之后,感觉像有人拿着又红又热木炭在烫下阴。爸爸为什要等到十岁才让割包皮呢?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是永远无法原谅他事情之。
个冬天,哈桑和轮流戴那顶帽子,唱着那首著名电影主题曲,爬上雪堆,打雪仗。
们在前门脱掉手套,擦掉靴子上雪。们走进门廊,看到爸爸坐在炭火熊熊铁炉前面,旁边坐着个矮小秃头印度人,他穿着棕色西装,系着红领带。
“哈桑,”爸爸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微笑,“来见见你生日礼物。”
哈桑和茫然对视。那儿没有见到任何包着礼物盒子,没有袋子,没有玩具,只有站在们后面阿里,还有爸爸,和那个看上去像数学老师印度人。
身穿棕色西装印度人微笑着,朝哈桑伸出手。“是库玛大夫,”他说,“很高兴见到你。”他法尔西语带着浓厚印度卷舌音。
希望自己身上也有类似残疾,可以乞换来爸爸怜悯。太不公平,哈桑什都没干,就得到爸爸爱护,他不就是生那个愚蠢兔唇吗?
手术很成功。他们刚解掉绷带时候,们多少都有点吃惊,但还是像库玛大夫先前交代那样保持微笑。但那并不容易,因为哈桑上唇看起来又
“你好。”哈桑惴惴说。他礼貌地点点头,但眼睛却望向站在他后面父亲。阿里上前步,把手放在哈桑肩膀上。
爸爸望着哈桑迷惑不解眼睛:“从新德里请来库玛大夫,库玛大夫是名整容外科医生。”
“你知道那是什吗?”那个印度人——库玛大夫说。
哈桑摇摇头。他带着询问眼色望向,但耸耸肩。只知道,人们要是得阑尾炎,就得去找外科医生医治。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此前年,有个同学死于阑尾炎,们老师说他拖太久才去找外科医生。们两个齐齐望向阿里,但从他那里当然也得不到答案。跟过去样,他仍是木无表情,但眼神变得严肃些。
“这说吧,”库玛大夫说,“工作是修理人们身体,有时是人们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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