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用拇指数念珠,背诵那本根本就看不懂经书,他们什也不会。”他喝口,“要是阿富汗落在他们手里,所有人都得求真主保佑。”
“可是法修拉毛拉人很好。”忍住发笑。
“成吉思汗也很好。”爸爸说,“够,不说这个。你问对罪行看法,会告诉你。你在听吗?”
“是。”说,试着抿紧嘴唇,但笑声从鼻孔冒出来,发出阵鼻息声响,惹得又咯咯笑起来。
爸爸双眼坚定地看着眼睛,仅仅这样,就止住笑声。“意思是,像男人跟男人说话那样跟你谈谈。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给们每天五次礼拜[4]伊斯兰教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在黎明、中午、下午、日落和晚上各进行次。[4]复杂仪式,要们背诵《可兰经》。他从不替们翻译经文,总是强调——有时还会用上根柳树条——们必须准确地念出那些阿拉伯字眼,以便真主能听得更清楚。天,他说在伊斯兰教义里面,喝酒是极大罪过,那些嗜酒家伙将会在接受超度那天(审判日)得到惩罚。当年喀布尔饮酒人比比皆是,没有人会公然加以谴责。不过那些爱小酌几杯阿富汗人也只敢阳奉阴违,从不在公开场合喝酒。人们把烈酒称为“药”,到特定“药店”购买,用棕色纸袋包着。他们将袋子扎好,以免被看到;然而有时在路上仍不免被人偷眼斜睨,因为知道这些商店在兜售什玩意人可不少。
们在楼上,爸爸书房——那个吸烟室——里面,告诉他法修拉毛拉在课堂上讲话。爸爸走到那个他造在屋角吧台,自斟杯威士忌。他边听边点头,不时从他酒杯小啜口。接着他坐在皮沙发上,把酒杯放下,把抱在他膝盖上。觉得自己好像坐在对树干上。他用鼻子深深吸口气,又呼出来,气息嘶嘶作响,穿过他胡子,似乎永无止境。不知道自己是该拥抱他呢,还是该害怕得从他膝盖上跳下来。
“知道,你被学校教功课和在生活中学到东西搞糊涂。”他那浑厚声音说。
“可是,如果他说是真,那你岂不是罪人吗,爸爸?”
“嗯。”爸爸咬碎嘴里冰块,“你想知道自己父亲怎看待罪行吗?”
“是,亲爱爸爸。”低声说,不止次,爸爸只用几个字就能刺痛,这真是叫人惊奇。们有过段短暂美好时光——爸爸平时很少跟说话,更别提把抱在膝盖上
“想。”
“那会告诉你,”爸爸说,“不过首先,你得知道件事情,阿米尔,那些白痴大胡子不会教给你任何有价值东西。”
“你是说法修拉毛拉吗?”
爸爸拿起酒杯,冰块叮咚作响。“是说他们全部,那些自以为是猴子,应该在他们胡子上撒尿。”
咯咯笑起来。想到爸爸在猴子胡子上撒尿,不管那猴子是否自以为是,那场面太搞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