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着你,”崔皓隔着拦木伸手,“你过来,让好好看看。”
柳珵上前几步,刚到门边被人猛地拉把,被拦木撞个七荤八素,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兜头抱住。
崔皓在人耳边狠狠抽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紧紧咬着牙,声音像从肺腑里挤出来,“真,再也不想松开你。”
两个人之间隔着冰冷拦木,柳珵被
“你!”柳珵险些被人气背过气去,还没想好怎把这头蠢驴骂醒,只听苏岑道:“你们先聊,出去等你。”
等苏岑脚步声渐渐淡出牢房,柳珵声音才跟着变小,到最后慢慢住声。方才那几句话已经耗尽所有力气,这会儿那口气散尽似,不劝,也不骂,默默对着墙,言不发。
原本以为城门别就是永别,如今人又站在这里,他又哪里舍得真把人赶走。
崔皓轻轻笑,就知道这人是死鸭子嘴硬舍不得他,又故作委屈得寸进尺道:“仲佩,你回头看看啊。”
柳珵犹豫番,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灰尘,又用手拢拢有些凌乱头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抿着唇看着崔皓。
柳珵身形目之所及地愣下,迅速转过头来,与拦木外人撞个照面,当即愣在原地。
不过弹指之间,柳珵从地上噌地爬起,面墙而立,只留给两人个背影。
“仲佩……”崔皓皱皱眉,“你过来啊,看看啊。”
“谁让你回来!”柳珵怒斥声,“滚去你惠州,这儿不是你该待地方!”
“不走!”崔皓牢牢攀住拦木,“你在哪儿就在哪儿!”
等片刻见崔皓还是呆立不动,皱皱眉,“丑吗?”
崔皓回神,鼻子突然就酸,眼泪凶猛上涌,他压抑着硬是对人挤个笑出来,“不丑,好看。”
“胡说八道!”柳珵面上红,他如今这幅样子能见人就是不错,跟好看哪里搭得上边,恼羞成怒又欲转过头去,崔皓急忙道:“别,别走,是真好看!”
随后又看着柳珵认真强调遍:“你变成什样子,都觉得好看。”
“没羞没臊,”柳珵嗔怪句,紧接着轻轻笑,目光柔和下来,如轮皓月,都是记忆中样子。
柳珵气不打处来,这犟驴子什脾气他知道,指着崔皓自己走不现实,转而对苏岑道:“苏大人,这不合规矩吧,赶紧把他带出去!”
苏岑平静道:“不带他来他就去家门前堵,万被那些邻里看见,怕受连累。”
柳珵被噎口,强忍住回头把崔皓劈头盖脸骂顿冲动,险些憋出口老血来。这人是不清楚自己什身份怎着?还跑到大街上去抛头露面,苏岑住那是达官贵族聚集之地,万被人瞧去,后果不堪设想。
劝服不改换威胁,柳珵怒道:“你再不走就叫人!”
“你叫,叫人来把抓起来最好,”崔皓轻轻笑,“就关在你隔壁,咱俩就又能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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