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崔皓从座位上噌地站起。
苏岑眸色轻轻动,“你知道田平之?”
崔皓在房里来回踱两步,“他,他之前钦慕过仲佩,所以知道他。”
“你怎知道他钦慕柳相?”
“他给仲佩写过首诗,被翻出来,”崔皓低头犹豫下,转而道:“拿着那首诗逼问仲佩田平之是谁,磨好久他才告诉,那个叫田平之,已经死。”
苏岑这才稍稍安心,转而眯眯眼,“听见,你刚刚叫柳相叫——仲佩?”
只有亲近之人才互相以表字称呼,即便柳珵和崔皓互为幕僚,但阶层相差太大,崔皓这称呼已经有冒犯之意。但人看上去又是情真意切,所以,苏岑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跟柳相是什关系?”
崔皓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犹豫下,意识到自己是来找苏岑帮忙,若是诚意不足,人家随时可以把他赶出去。这才偏偏头,含糊道:“你跟宁王是什关系,跟仲佩就是什关系。”
苏岑突然就明白。
难怪崔皓会在祭月礼上怒打那个说柳珵坏话人,难怪他会在朝堂上为柳珵据理力争,也难怪柳珵身为朝丞相,竟然会屈尊纡贵去城门外送崔皓。
苏岑回神之后皱皱眉,四周环视圈,确定周遭没人之后才将人把拉起,低声道:“你怎还没走?”
崔皓双手紧紧箍住苏岑两条胳膊,“柳相他……”
苏岑被抓暗自龇龇牙,抬起下巴对着家门方向点点,“进去说。”
进家门拴上门闩,又对阿福吩咐闭门谢客之后苏岑才算松口气,转头看着崔皓,“你不是已经走吗?”
外放*员私自回京那是重罪,收容者也会受到牵连,崔皓自己倒是无所谓,蛮夷之地那个有名无权官,丢也就丢,但不好连累苏岑,只能愧疚道:“你放心,没人看见。”
苏岑道:“
而且崔皓走,柳珵就去大理寺自首。
看崔皓目前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柳珵事,苏岑问道:“你怎知道柳相出事?”
“他当真是出事?!”崔皓指节僵硬地搅在起,“就知道他是骗,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他怎忍心放他去那远地方,当真是留朝重用,怎会连那点实权都没有?
“他去大理寺,”苏岑抬眸着重看崔皓眼,“他说,是他杀田平之。”
苏岑倒真不是怕受到牵连,而是结合今日之事,时有些拿不准崔皓和柳珵到底是什关系,对柳珵事又知道多少。
犹豫下方才道:“进屋说吧。”
等进屋落座下,没等苏岑提问崔皓已经开口问道:“柳相他是不是出事?”
苏岑却有些偏重心,着重问道:“令慈呢?”
崔皓愣之后才明白苏岑是为他考虑,是怕他私自回京旦败露牵连老母亲,低头回道:“你放心,把她安排在个安全地方,没人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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