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柳珵道:“臣自永隆二十二年入仕,为官十二载,劳劳碌碌,虽未有建树,然未敢日懈怠。今积劳成疾,不堪厘务,请求辞官以避贤者,谢绝人事,老于乡里,请太后恩准。”
楚太后大概没想到柳珵能如此痛快,稍稍愣,忽又掩唇笑,“柳卿不过不惑之年,正值壮岁,哪来这些劳啊疾,天子年幼,哀家还得靠你帮扶呢,”
柳珵疑惑抬头,脸茫然。明明选择弃他是她,如今说要用他也是她,时是有些拿不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个意思,他只能抬着头等后话。
只见楚太后艳丽红唇张合,接着道:“你能为陛下做到什地步?”
柳珵忽略嗓子有些发紧,“陛下乃真龙天子,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花瓶里,沐之阳光,浴之甘露,自此这些花起闭生死皆由其所控,顺之则生,逆之则死。
以前他也是这支花,如今开残,开败,便该零落成泥。
楚太后注意到柳珵视线没放在自己新插瑶台玉凤上,反倒是看着地残花,轻轻笑,“你跟着哀家多少年?”
柳珵收目光,低头回道:“臣自入仕便追随先帝,如今刚好十二年整。”
提起先帝,楚太后目光放柔几分,“是啊,哀家记得,你是那届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地站在含元殿前,先帝那时还特准隔着片青纱帐子看眼,当时就想,好个俊俏青衫郎,若还有什未出阁姊妹亲眷,真想求先帝赐婚下来。”
“如此甚好,”楚太后抿唇笑,“哀家这里刚好有件事想让你去做。”
柳珵拱拱手:“臣有愧先帝所托。”
“不,你做很好,若不是有你,如今还形不成这样局势。”楚太后稍停顿,凤眼眯,又道:“只是,哀家想要更好。”
话已至此,柳珵总算明白他被抛弃原因,他倾尽全力,也不过做到与李释平分天下地步,而楚太后要,是他给不,是整个天下。
天下归,也就不存在摄政之说,楚太后要对付不是他,而是李释。
柳珵心里默默叹口气,争这些年,第次觉出从骨子里渗出来累,他是真想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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