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联是:匡大统,扶社稷,功德载春秋
李释大喜,甚至不吝墨宝亲自赐横批,铁画银钩四个大字,行若蛟龙,笔笔到位:
休戚与共
好副与民同乐盛景。
祁林心里却隐隐不安,这不正常,太不正常,爷虽然情绪寡淡,却也绝不是个会逢场作戏人,就算他对苏岑死无动于衷,也不至于这会儿就抛之脑后。
曲伶儿气发抖,他苏哥哥,他最好苏哥哥,为这个人,不值得!
直到颤抖身体被慢慢裹进温暖怀抱里,把他所有坚硬、愤怒、委屈全都融化掉,曲伶儿才慢慢止住颤抖,转而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路发疯似赶路,就怕自己停下来就会乱想,这会儿终于筋疲力尽,再也支撑不住。
“苏哥哥没……他死,他为救死……”曲伶儿哭歇斯底里,“没有家,苏哥哥他回不来……”
祁林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任由那些横流眼泪鼻涕打湿前襟,吻吻那红肿额角,劫后余生似暗自幸庆,还好你没事。
里又开始泛酸,眨眼就落下两行清泪。
李释眉头皱,喝道:“说话。”
曲伶儿哭得几近抽噎,断断续续边抽泣边道:“苏哥哥……没……”
李释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那双寒潭般眼睛里起浓雾,幽深地吓人。
周围安静极,好像连风声虫鸣动静都没,曲伶儿在这诡异气氛里渐渐止哭,小心翼翼地看着李释,等着人或诘问或震怒。可是什都没有,连问他句“怎没”都没有。
那伙乡绅对着李释千恩万谢半个时辰才离开,李释眼里渐渐敛笑,冷冰寒彻骨。
祁林上前:“爷……”
李释起身:“再去查遍行宫外灾民营帐,夜里露重,别出什岔子。”
“爷,”祁林难得没有听命,“您先歇息吧。”
李释摆摆手,慢慢从桌后出来,刚走两步,脚步滞,口黑血喷涌而出。
安抚好曲伶儿,看人打着哭嗝睡着,祁林才又出来找李释。
他知道王爷情绪轻易不外露,但像今天这平静还是反常些,他时竟也拿不准到底是爷道行又深,还是当真觉得人死不能复生,多想无益。
找到人时,李释正跟帮乡绅在灯火下相谈甚欢。
乡绅们为答谢宁亲王救徐州百姓于水火之中,特地写副对联为宁亲王歌功颂德。
上联是:披肝胆,救生灵,光华映日月
门外有人来报,徐州城乡绅们想要见王爷。
李释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
曲伶儿突然为他苏哥哥感到不甘,千里迢迢刻不停歇地赶过来,命殒半路,这人却连句问候都没有!
曲伶儿回头,冲着李释背影大声喊道:“苏哥哥死!”
那人连脚步都没停顿下,直到最后片衣角消失在大殿转角,事不关己抽离地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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