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再看过去，又见那些人脸上恢复
警惕
神色，恶狠狠瞪着他，好像他是那个毁他们村子罪魁祸首。
苏岑皱皱眉，目光投向曹二叔：“这话是什
意思？”
曹二叔嗔怒地瞪人群中
个人眼，转而看着苏岑：“你是个外乡人，跟你说也无妨，这次洪水决口有天灾成分，但更大原因却是有人肆意将河道改道，致使河流断绝，这才引
老头接着问：“你是谁？怎会摔到那里？”
苏岑费力靠着石壁坐起来，咳两声，胸口隐隐作痛，回道：“
姓李，单名个煦字，是苏州茶商，本来是要运茶往青州去，不曾想遇到滑坡，被从山道上冲下去。”
他倒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这些人看着像些乡野人家，估计没见过什当官，苏岑怕曝出真实身份反倒让他们拘谨，还不如自降身份，更容易融入其中。
他这身子估计还得休养几天才能动弹，还得靠这些人养着。
苏岑问那老头：“怎称呼您？”
苏岑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昏睡多久，只记得最后崖壁上垂下来根绳子，他用尽最后力气把绳子系在腰上，边昏睡边纳闷，李释这是从哪里找来帮手，年纪怎这小？
再醒过来时候已经半夜，耳畔有嘀嗒水声，看样子雨还没停，但身上已经干，不远处有微弱火光，身边还有人说话声音，但他时像是失去理解能力，能听到那些人在说话，却从中读不出来句完整意思。
个老头慢慢踱到苏岑身旁，看看苏岑脸上茫然失神样子，对身边搀扶小孩道：“虎子，去端碗水来。”
直到杯水下肚苏岑才算缓过来口气，能稍微动下脖子打量周遭，应该是个山洞，洞里挤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躲在火堆后面，谨慎地打量着他。
只有先前那个老者站定在他身旁，看样子应该是这伙人头头，苏岑遂清清嗓子，试着同这人打交道。
老头咂口烟，边说话边吞云吐雾，“姓曹，你叫曹二叔就行。”
苏岑微微愣，“你们是曹村人？”
“你听说过们村子？”曹二叔扯个算不上好看笑出来，接着又咂口烟，重重叹口气，“只可惜，曹村没有。”
苏岑记得当初山脚下那个被淹只剩房顶村子，失家之痛他没法感同身受，只能安慰道：“天灾无情，节哀。”
“哪里是天灾，分明就是人为！”火堆后头个声音突然道。
“是你们救？”
老头在块石头上坐下来，从背后腰上掏出烟杆在石壁上磕磕，把旧烟叶倒出来后又装填新烟叶，让旁虎子拿着去火堆旁点，对着苏岑道：“是虎子和二丫发现你。”
虎子恰好点完烟回来，把烟杆递到老头手里，冲着苏岑做个鬼脸。
苏岑勉强做个笑容出来，“多谢。”
虎子估计没受过人这正式道谢，脸红，躲到老头身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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