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句“随侍天子左右,奉祭祀之礼”,就是说他要陪在小天子身边侍奉祭祀之礼,也就是──他要与李释起拜祭天地、拜祭李家列祖列宗!
苏岑只觉得时之间脑袋空,仰头定定看着李释,连领旨谢恩都忘。
李释对人这副表情颇为满意,提唇笑:“怎,不愿意?”
苏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愿意,愿意!可是……可是怎会是?”
李释把人拉起来,笑道:“濯儿指名要你陪着,你破祭天案,在他眼里就是会降妖除魔神仙,有你陪着他才敢再祭次天。”
“重新祭天?”苏岑惊,转而也明白过来,祭天是年之中大事,既是告享太庙也是为万民祈福,即便是李释再三约束太常寺活动也没有打过祭天主意。这要是来年风调雨顺还好,只要出点岔子肯定就有人归咎在这次祭天上。
天肯定是要祭,关键是……苏岑皱眉看着李释,“小天子还愿意去吗?”
李释反倒笑,“说起祭天脸都吓白,要不是下面有那多人看着,估计当场就哭。”
苏岑想那小娃娃小嘴撇,金豆子打转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完又忧虑起来,天不得不祭,人又不愿意去,“那如何是好?”
李释停步子看着苏岑,眼神突然意味深长起来。
这儿?”说着伸出只手,悬在半空。
苏岑就着那只手站起来,却吝惜地再也不想把手还回去。
李释笑,任由苏岑牵着并肩起走。
“今天朝会上有什好玩儿事儿吗?”苏岑问。
“在你看来什算好玩儿事儿?”
“早知如此就说再邪乎点,”苏岑也笑,“以后每
苏岑对着这目光愣几分,忍不住摸摸自己脸:“怎,怎?”
李释轻轻笑:“苏岑接旨。”
苏岑愣,立即松李释手,双膝跪下,只听李释道:“大理寺正苏岑,公正严明,屡破奇案,擢升大理少卿,领太常寺奉礼郎,随侍天子左右,奉祭祀之礼。”
苏岑跪在原地,良久没回过神来。升任大理少卿他不惊奇,随着祭天案告破这事本来就稳十之八|九,他吃惊是那个所谓“太常寺奉礼郎””。
相比之前李释给他弄那个什“司经局冼马”,只能当个进出宫门令牌使,这个“太常寺奉礼郎”却是个实打实官职,这意味着以后他在太常寺也是说上话,是有实权。鉴于太常寺屡次拿鬼神之说抢大理寺案子,日后再有人来抢,他岂不是自己就能驳回去。
苏岑想想:“比方说你跟柳相又吵起来?”
李释笑着看苏岑眼:“什时候跟他吵过?”
苏岑:“……”
也是,宁亲王字千金,往往两个字就把人怼哑口无言,真正劳宁亲王动口,那受伤般都是小天子……
“有桩事不知道算不算好玩儿,”李释食指轻轻在苏岑掌心点点,“礼部和太常寺筹备,又要重新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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