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再怎严重都没有耽误过早朝,那什“睡过”说法显然不靠谱,还有什事是让宁亲王连早朝都参加不?昨夜他已经仔细研究过,李释身上没有新伤,难不成是当初在外征战时留下什内伤?
可他昨天那副样子也不像有伤在身啊。
苏岑右手托腮,是他直把那人想象太强大,如同钢筋铁骨般,坚如磐石,风雨不侵,不曾想再伟岸身躯也终究是肉体凡胎,需要吃饭,需要休息,会受伤,会流血,会疼。
当初李释被暗门人箭射在胸口上他尚且没这心疼,这次李释仅仅说句没睡着他怎就难受地无以复加。
苏岑心里下定主意,日后他还是得多往这边跑,李释不是说他比安神香好使嘛,他来给人做个人形安神香也好。
讲到最后反倒是苏岑自己先睡着。
李释低头看眼怀里人,睡安恬静好,睫毛长长垂下,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身子柔软,呼吸轻匀,收那副狡黠小狐狸样,倒像只安稳极小兔子。
脑中那拉扯般疼痛好像也平息些许。
第二日苏岑起到日上三竿,身侧早已经凉好阵子。
苏岑边回想边懊恼,怎能在李释前头先睡着,边又觉得人已经起来,那是不是说明……昨夜睡还不错?
苏岑原本还挣扎几下,听到李释说“两天夜没睡”之后,又猛地心疼起来,就像原本以为是颗甜枣,咬开来才发现竟是酸梅,猝不及防被酸到牙根里,心都跟着抽几抽。
当即趴着不动。
李释轻轻笑,在人背上拍拍,“上来。”
苏岑自行脱衣上榻,窝在人怀里去充当那安神香。
李释道:“再给讲讲你那案子。”
正想出神,冷不防道影子将他盖过去,抬头,正好跌进那双深不见底眼睛里。
苏岑展颜笑:“你回来?”
李释蹙眉:“怎坐
穿衣下榻,苏岑急匆匆找出门去,才被告知李释已经上朝去。
下人询问用不用上早膳。
苏岑抬抬手将人打发,四周下子静下来,苏岑时间不知道该干嘛,索性在寝宫前台阶上落座下来。
兴庆宫里檀香有助眠安神作用,他早已领教过好几次,点着那香他能昏睡三天醒不过来。而李释身上常年带着那股子檀香味,想必是夜夜都要点着,那他是夜夜都难以入睡吗?
是为家事国事操劳不休,还是因为心有所困?
苏岑皱眉:“不是要睡觉吗?”
李释嘴角勾:“就这心急着陪睡觉?”
苏岑面上红,暗道这老狐狸就没点正经,只听李释又道:“时半刻还睡不着,说说吧。”
苏岑颗心又被按回温水里,理理思路,娓娓道来。
“案子得从十年前讲起,话说蜀中深山里那户大户人家……这就是徐有怀烧那快原因……徐家好几个下人都看见……那三颗骷髅头……就那飘啊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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