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悻悻地回过头来,“苏,苏哥哥,就是给祁哥哥送饭顺路过来看看你……真不知道你这个时辰还没吃饭呢?你们这衙门也太不像样,不给多发银子就算,怎还不管饭呢,呵呵……呵呵呵……”
曲伶儿自觉理亏,不好意思地指:“今晚祁哥哥也没吃多少,要不你将就下……”
“将就他?”苏岑冷冷笑,只见满盘子残羹冷炙,他苏家二少爷什时候吃过别人剩饭、受过这等委屈,当即把食盒扣,恶狠狠道:“他们兴庆宫管不起饭是吧?还要苏家接济!”
“可不是嘛,”曲伶儿笑脸谄媚,越说越小声:“苏哥哥你看能不能再给些银子,这个月要给祁哥哥备饭银子都花光……”
“曲伶儿你是不是数白眼狼?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瘾是吗?”苏岑气不打处来,“你有这脸皮怎不去筑城墙呢,到时突厥和吐蕃联手都攻不进来。有脸问要银子,你有脸冲到祁林面前问问他当初那剑怎算吗?”
画摊在桌上,因为害怕明火,苏岑特地将烛台放得远远,借着微弱烛光小心打量。
三幅画笔走龙蛇,所绘方位角度皆是致,画上落款分别是戊午季春、戊午仲夏和戊午孟秋,分别对应桃树花开、果盛、叶繁,看着就像是对着棵桃树从春画到秋。
难道当年沈存是将沈家宝贝藏在这棵桃树下?再想,桃树这种东西年个样,保不齐明年这根枝杈还在不在,沈存这不像是藏宝,倒像是想把东西永埋地下。
若源头不在画上,难不成在题字里?
三句诗皆是出自《诗经》,没什蹊跷,落款是戊午年,也就是永隆二十年,距今已有十八年,难道当年有什事情发生?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不知站多久人清清嗓子,抬步上前,将个食盒放到苏岑面前:“爷让给苏大人送饭。”
苏岑:“……”人后莫要说人短,日后相逢易打脸。
这话诚然不假,他刚说完兴庆宫没钱管饭,随即李释就证明给他看兴庆宫管不管得起饭。
最为震惊还属曲伶儿,自打当日从扬州回来两个人就没面对面站着过,虽说他三天两头跑过去偷瞅人家,但毕竟人家没有正眼儿
再想,苏岑不禁摇头,他怎也学着徐有怀他们窥探起别人家宝物来。
适时有人敲门,苏岑道声进来,只见曲伶儿拎着个食盒进来,笑嘻嘻凑上前来,“苏哥哥,你都好些天没回去,你这般卖命又不会多给你发银子,何必呢?”
看见食盒苏岑才想起来今天晚上不只是曹玮没进食,连他自己也是粒米未进。之前头扑在案子上还不觉得,现在看见这个食盒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饿前胸贴后背被。
苏岑把食盒接过来,心道这小兔崽子还算有些良心,把画往旁堆,打开食盒看,不禁傻眼。
片刻之后,苏岑怒吼声“曲伶儿!”,把正打算悄悄溜走曲伶儿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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