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凶手当真是心思深沉,竟然能想到在画上涂白磷这招,而且也只有这种对沈家宝贝心存觊觎人才会中招,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把自己害死。”宁三通看着苏岑,“这个凶手可有什眉目?”
苏岑咬着下唇想会儿,“画斋老头说画是沈家那个侥幸逃脱管家让他代卖,刚刚曹玮亲口承认是他们戕害沈家三十二口,这看来那个管家应该知道内情,也是这个案子最大嫌犯。只是那个老头说管家两年前已经死,这些还有待查实。”
“他们杀沈家三十二口?就为这几幅画?!”宁三通长吸口气,“难怪他们知道这是沈存遗物也要买回家中,他们原本就是心中有鬼!”
苏岑点点头,吩咐衙役们把尸体抬到殓房,拍拍宁三通肩膀:“劳烦宁兄,连夜再帮把这个尸检做出来。”
宁三通呆立原地,难怪今日这人这好说话,原来是有事相求!眼看着苏岑要走宁三通才回过味儿来,怨声载道:“不是说中毒死吗?还有什好检!”
着众人方向慢慢走到画前,在众人惊恐神色下竟伸手穿过死人头鬼影,在画上摸把。
苏岑捻捻指尖滑腻触感,拿出方帕子把手擦净,回头道:“掌灯吧,已经知道是怎回事。”
苏岑带着画和曹玮尸体连夜赶回大理寺,进门就见宁三通喜笑颜开地冲着他过来,高兴道:“苏兄,知道他们是怎死!”
苏岑难得没抗拒这个称呼,点点头,对宁三通道:“也知道,是白磷。”
“你……”宁三通脸难以置信,“你怎知道?”
“以防有变。”苏岑挥挥手里卷轴,头也不回地去值房。
如今三幅《桃夭图》都齐,苏岑把三幅
“相传汉武帝年间,方士李少君能‘化丹沙为黄金’,某次炼丹之后,在炉底发现块类似白蜡东西,夜里能发冷光,易燃、剧毒,且有大蒜气味。”苏岑叹口气,“们早该发现,有人在画上涂白磷,徐有怀、刘康和曹玮三人心以为画里藏沈家宝藏,难免会扑到画上仔细钻研,身上衣袖上自然而然就会蹭上白磷,遇明火就会快速燃烧,这也就解释为什徐有怀和刘康能烧那彻底。”
宁三通点点头,“正是从徐有怀身上那三块布料上找到些许磷粉才推断出他们死于白磷,只可惜腋下和胯|下这些地方都不易与外物发生剐蹭,磷粉量极少,这才费番功夫。”偏头看看又抬进来尸体,“这个也是烧死?”
苏岑摇头:“中毒死。”
“中毒?”宁三通愣,不由笑:“他怎中毒?难不成趴到画上舔不成。”
“得知徐有怀和刘康都是被烧死,他已经刻意避开火源,只可惜——”苏岑摇摇头,“这人有紧张就啃指甲习惯,白磷有剧毒,他这天把十个指头都啃干净,残留在指缝里白磷由此入体,这才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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