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道:“先回去,把衣裳换。”
苏岑不乐意,“长乐坊距离大理寺个城东个城西,太费时间。”
“那就回兴庆宫,顺便洗个澡。”
进兴庆宫
李释抬起指节在苏岑头上敲下,“想什呢,这出神。”
苏岑痛呼声,抬头瞪人眼,“方才想什都忘,现在在想王爷这怀里是有多金贵,三番五次不让撞。”
李释眯眯眼:“三番五次?”
苏岑脸委屈,“还有次是在兴庆宫门口,你拿湘竹伞柄挡着。”
李释不禁笑,“这记仇。”
子:“还有个?”
苏岑道:“无论是徐有怀,还是今天刚死刘康,家里都有幅桃夭图,分别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和‘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这两句出自《诗经·周南》《桃夭》篇,其中还有句,是‘桃之夭夭,有蕡其实’,而这个‘有蕡其实’应该就是凶手下个目标。”
小天子忙问:“那‘有蕡其实’找到吗?”
“正在找,”苏岑道,“们越早找到这个‘有蕡其实’,便能早步安排布防,早日找到凶手。”
那意思隐约是你再不放回去,凶手跑就怪你。
边说着却又拉着人兀自往前走步,苏岑只觉得眼前黑,扑面而来檀香气息,那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两下,问道:“金贵吗?”
结实,温暖,强有力心跳萦绕耳边,苏岑时间失神,及至分开耳朵尖都红透。好在那些大臣们都走在前头,但又不知道有没有被谁回头偷看去。
李释抬手招来马车,“上车,捎你程。”
苏岑原本想直接回大理寺继续审问徐家管家,怎料李释盯着他身衣裳脸嫌弃,“你这身行头几天没换?”
苏岑不禁又抬起袖口闻闻,再三确认确实没有怪味才放下袖子,脏是脏些,都是昨天那些抱大腿人把鼻涕把眼泪蹭,但应该还没到人神共愤地步。
小天子不懂看人脸色,还欲拉着苏岑继续问东问西,被李释句“那便回去,早日破案”给按下。
苏岑躬身告退,出银台门,沿着宫墙根往回走,辆马车后来居上,车上下来人,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坠着,正是下朝时辰,频频引人侧目。
苏岑正在想案子,起先并未上心,但个两个看他就算,十个八个都往这儿看苏岑难免也觉出几分异样来。看看自己白布衣衫,那太监催紧,他也没来得及回家换身正经衣裳,脏点,皱点,但也不至于这般引人注目。再闻闻自己身上,难道是跟尸体待久惹上什怪味?再想也不至于,尸体他压根没碰过,又在院子里晾夜,有味也早就散尽。
李释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人东瞅瞅西看看,就是不留意身后,也不点破,静等着看这人什时候发现。
最后苏岑在张君再三提点下才发现些门道,疑惑着转身,若不是被只手撑把,能头栽倒在那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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