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建成是张君学生,路都是跟着张君上来,苏岑心里明,这是以为他告暗状才把宋建成调走,还指着他不要刻意打压,等过段时间再提拔上来。
苏岑回道:“是当日莽撞,冲撞宋大人,连累宋大人左迁也过意不去,等来日宋大人返京定当登门致歉。”
张君对苏岑识时务抱以满意笑,“建成书房都空出来,你今日既然来就搬过去吧,先好好熟悉业务,别不着急。”
苏岑拱手回道:“是。”
张君刚待起身离去,突然想起什又把苏岑拉到旁,小声道:“当说你要帮田老伯破田平之案是……”
倒真是熟能生巧,醉成那样还知道事后商量好价钱。
时隔半月再回到大理寺,苏岑便发现众人看他目光不样,起先还道是他休时间太长,大家看他生疏,后来才发现那目光里带着小心翼翼,间或夹杂着嫉妒或鄙视。
听闻他回来,大理少卿张君还特地过来看看他,见面就道:“苏寺正,身子养好?”
张君虽任大理少卿,但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修祺正已值平头甲子,占着个称呼早已经不管事。而张君正值壮年,为人圆润办事又利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大理寺实则已经是张君当家做主,等修祺正退下来就算名正言顺。
“已无大碍,劳张大人惦念。”苏岑急忙行个礼,又皱着眉抬起头来,“寺正?”
苏岑眯眼忖,转而笑道:“十几年前旧案子线索早都断,另外陈大人都说案子没问题,当日也只是为诱他招供。”
张君爽朗笑,在苏岑肩上拍拍,这才放心离去。
苏岑看着张君背影不由凝眉,这大理寺到处都是李释眼线,他要查就只能私底下偷摸着查。
“你还不知道?”张君拍着苏岑肩膀哈哈笑,“新科仕子案你立头功,圣眷恩宠,连升两级,恭贺啊!”
苏岑口上谦逊地推辞番,心里却暗自思忖,到底是哪里恩宠他自然清楚,只是刚上任不到半年,连升两级,越过寺丞直接升到寺正,这升迁速度也算是绝无仅有。
李释这是什意思?打赏他床上伺候好?还是补偿安抚他,恐他再生事端?
“那宋寺正呢?”苏岑问。
“建成啊,”张君幽幽叹口气,“左迁到夔州,任司马。建成其实也没有什大毛病,就是急功近利些,下去磨练番就当长个记性。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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