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李释对他说:“别碰那个案子。”
他当时意识已近模糊,顺着往下回:“好。”
回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进个怀里,檀香萦绕,只手揉着他濡湿鬓发,道:“子煦乖,睡吧。”
便真睡过去,再无知觉。
那夜兴庆宫上下没有听到半夜响起弦音,全都睡得安稳踏实。
李释将人放倒在床上,放急,苏岑眯着眼皱皱眉,却还是拉着李释半截袖子不肯松手,生怕这次人走他还得这过下去。
李释笑道:“又想吃糖?”
这是把他当成小宠儿来养,苏岑知道,却也看开,跟着这人有权有势,能省他不少麻烦,也能拿到他想要东西。物物交换,他该庆幸是自己现在还有换。
苏岑就当作自己喝醉,伸手圈住那方脖颈,把人拉下来,自己送上前去。
再后来,他好像真喝醉,只记得那晚李释出奇温柔,他在高|潮余韵里好像真尝到丝甜味。
小憩会儿,等子时再起来作妖,恍惚间只觉股檀香弥散,还没回头,只觉身子轻,被人拦腰抱在怀里。
“你来?”话里带着浓浓鼻音,竟夹带着几分委屈之意。
李释把人轻轻抱回床上,将散乱鬓发别到耳后,看人会儿,刚待起身,只觉股力道轻轻拽拽自己袖口。
那人侧躺在床上,面泛桃色,烟波缭绕,又拉拉李释袖口,“别走。”
李释凝看他会儿,抬手禀退众人,在床边坐下,捏起那副尖细下巴问:“如何?”
次日早,苏岑被门外侍女敲门声惊醒。酒是好酒,宿醉感没有那浓,觉醒来反倒觉得神清气爽。
刚待起身,往自己身前看,好副姹紫嫣红春|宫图,而作画人早已不知去向。
苏岑检查再三确认没有露在外面之后才道声进来。侍女端着水盆长巾,对他笑道:“苏大人,赶紧洗漱吧,车驾都在外头候着。”
苏岑怔怔才回过神来,这便是他昨夜稀里糊涂换来,自己这
他道:“想走。”
李释回他──好。
他又道:“想回大理寺。”
李释回他──好。
他还想再说什,唇便被封住。
苏岑觉得自己绝对是喝多,如若不然断不会轻启唇舌,在那只手上轻轻舔口。
连李释也是愣,再然后,只见人不做二不休,拉住他那只手,放在唇边,吻过突兀指节,吻过掌心薄茧,吻过微凉扳指。再后来,拽着他袖子起身,吻过凌厉眉,吻过深沉眼,最后在唇上轻轻啄,退出分寸,像是征询似盯着他看。
李释笑笑,伸出只手在人头上揉揉,“子煦想要什?”
“你怎知道……”苏岑微微愣,子煦是他表字,除父母兄长林老头还有苏州几个交好友人这唤他,他在长安城里从没听到过这个称呼。
转而又自嘲地笑,“又有什是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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