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苏岑不易察觉地挑挑眉,“你们家是京中?既然没中怎还待在这儿?”
“京中繁华啊,”个人啧啧两声,“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时候,来趟不容易,能多待几天是几天吧。”
“三年之后又是会试,几位不来吗?”
那胖子摇摇头,“举人都是擦边中,父亲是屠户,家里没几个钱,这次进京家里已经是倾囊相授。准备回家开个私塾教书育人,指不定哪天吏部那些老爷们想起来,能给配到哪个县衙里当个文书先生。”
苏岑想起会试当日在贡院里这胖子被人骂满头汗都不还口,想必这人确实也是才学所限,点头冲人笑:“如此也挺好。”
老伯过来,把人往身前拉,指着苏岑道:“你告诉他,这里面是不是死过人。”
老伯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苏岑倒是从贡院门口收回目光,冲着老伯笑,“您知道什就说什。”
老伯叹口气,道:“十几年前确实是有这个人,从那道门里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啊。”
“没再出来?”苏岑皱眉,“十几年前事您能记得清楚?”
“他从这里喝过糖水进去,多给银子,直等着他出来把银子还给他,结果直到那扇门关他都没能从里面出来。”
“咱们这也算是有缘,”胖子举着碗对着苏岑,“在下高淼,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日后若有缘再见也算相交场。”
苏岑看看自己手,无奈往衣摆上擦擦,端起碗来:“苏岑。”
“苏岑?”三个人面面相觑看眼,“这名有点耳熟啊?”
苏岑揉揉鼻子:“就是那个倒霉催孩子。”
三人:“……”
“人肯定是死在里面,化成厉鬼,专挑高中人下手,”胖子右手端起碗想喝口糖水,皱皱眉,又换左手,口气喝完才接着道:“当初让你烧点纸吧,你不听,看看,如今恶鬼出来行凶,也不知道下个会是谁?”
“胳膊伤?”苏岑眼尖,眼就看出那个换碗动作。
“老毛病,小时候爬树摔,到要下雨就酸。”胖子不甚在意地扭扭胳膊,冲苏岑笑。
苏岑抬头看看天色,湛蓝如洗,全然没有要下雨样子,不由皱皱眉,收目光问道:“你们现在还过去烧纸吗?”
“现在还烧什啊?们又没中,厉鬼找不上们。”其中个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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