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还是离平康坊最近西北门。
苏岑睨那人眼,猴子精立时话像豆子般往外蹦:“小叫侯平,虾蟆岭人,初八夜里在东南门当值,闭门后就没人出入。”
众人纷纷涌上前介绍自己情况。
忙大半个中午,人员总算核实个遍,却唯有人没对上。
“吴德水呢?”苏岑盯著名册问。
“他呀──”不知是谁小声切声,随着苏岑抬头看过去又没声响。
辞别三人苏岑径直回大理寺,从小孙那里要来名册,趁着午饭功夫又急匆匆赶赴东市。
东市四面各开两门,市门随城门宫门样,都是随街鼓起闭有时,过时辰还在街上闲逛,被街使抓住皆以犯夜论处。城门郎管每日城门起闭,钥匙却是由门吏掌管,城门钥匙统存放在城门东廊下,由每日值夜门吏领下去,到时辰再送到城门郎手上。
苏岑来到东市西北门庭廊下,叫上个门吏让人拿著名册把人挨个儿叫过来。
大晌午被叫过来这些人显然也不乐意,再看苏岑官服不过个从七品小官,又是副文文弱弱少年人皮相,个个更加有恃无恐,站没站相,或倚或靠,零零散散站在庭廊里。
苏岑抬头扫眼,抬起下巴朝边上个瘦跟猴子精似人身上努努,“从你开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四月初八当晚在哪门值守,期间可有人出入?”
“你,”苏岑指指猴子精,“说。”
“大人,这……”侯平欲言又止,忸怩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岑没发话,只双冰凌般眼睛眯,众人就在炎炎烈日里感觉到冰霜袭面之感。
侯平小心上前:“大人,这吴德水吧,别不行,就是命好,有个貌美如花妹妹嫁给京中大人物做妾,们都不敢得罪他。人从乡下过来领这个差事,嚣张得很,十天里有八天你是见不着他人,不是在酒缸里,就是在女人裙子底下。”
苏岑皱眉:“这说,当日到他当值他人却不在。”
猴子精抬抬眼皮,咧出口黄牙笑道:“大人,这都过去好几天,谁还能记得呀?要不您先跟们唠会儿,让们也有时间想想。大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让咱们也知道知道什地方能将养出大人这样人物?”
苏岑眉头微微蹙,盯着人看会儿,点点头,信手阖上名册,起身往外走。
“呦,这就走,大人不问?”猴子精在身后打趣,庭廊里瞬时笑成片。
临到门口苏岑停停步子,“劝诸位也不必回去,在这等着吧,会儿大理寺过来提人也能方便些。既然不想站着回答,那便去公堂上跪着说吧。”
庭廊里众人瞬时噤声,他们说起来不过是讨口饭吃平民小户,平日里嘴官司打利索,真要被送上衙门那就是顶天事儿。眼看着苏岑就要走,猴子精急忙上前拽住苏岑衣袖:“大人,大人好说,们都想起来,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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