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
死都找不到这玩意儿
，合着顾修义直接揣着跑。
顾修义没注意到纪阮
无语，有些紧张：“怎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退烧之后他头再也没痛过。
纪阮眨眨眼露出巨无敌可爱笑容，想让顾修义放宽
万幸是，纪阮没出
点事。
好吧，李绥安原话是：这厚地毯，能出事才有鬼。
顾修义推门进去时，纪阮没在睡觉，氧气罩也被摘下来，换成舒服点鼻氧管，眨着大眼睛玩自己手指，看到顾修义时还甜甜笑下。
顾修义心又在刹那化成水。
他坐到床边，拿手背蹭蹭纪阮脸颊，再轻柔地将他抱起来：“耳朵还痛不痛？”
他今天明明没有再约过任何人。
顾修义皱眉：“你爸借高利贷事你也不知道吗？”
白粤骤然抬头，眼神是难以言喻惊恐。
宋岭在边小声补充：“他知道，钱就是他自作主张去借，现在人都找上门来。”
顾修义然，吩咐宋岭：“那把他交出去吧，别让那拨人闹起来，再吵着纪阮睡觉。”
脸上闪过无数难以描摹痛苦情绪，最终化为混乱和崩溃。
“妄、妄想症？”极度失望之下，白粤竟然笑出来：“所以你想把
也关进精神病院吗？和林清样，像对付畜生似对付？”
顾修义薄唇微抿，似是不解：“当然不会，你还不知道吗，你家已经破产。”
他非常清楚现在跟白粤说这些无疑是第二次,bao击，但他不在乎，世界上他在乎东西很少很少。
“不仅破产，还负债累累，听说你父母大早就收拾逃往国外，那些债务大概都会落在你身上。”
纪阮摇摇头。
顾修义托起纪阮手腕，白皙手背上贴着胶布，还在浅浅地渗着血。
他亲亲雪白指尖：“手呢，痛吗？”
纪阮还是摇头，但眼睛弯起来。
他张嘴想说话，到嘴边却又停下，顾修义知道他听不清时不愿意讲话，从衣兜里摸出体外机给他轻轻戴上。
宋岭忍笑：“诶好，这就去办。”
顾修义点点头，推开门扬长而去。
转弯前他听到里面“咚”声，大概是白粤昏倒。
·
离开后，顾修义专门回去冲个澡，又换上件干净衣服，收拾整齐才去看纪阮。
此刻，白粤神情看起来着实有些凄惨。
顾修义顿顿，给出丝宽慰：“不过没关系，海关机场在那之前就接到通知限制出境，他们走不掉，你们家人还有机会在监狱团聚。”
白粤面色涨红，额头青筋,bao起，似乎有口血正压在心头，再稍加刺激就能呕出来。
顾修义也不是落井下石人，不会欺人太甚，他起身理理衣领准备告辞：“你今天行程应该挺忙，后面还有人等着见你，就不占用你宝贵时间。”
白粤眼皮动动，用仅存理智看向顾修义：“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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