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晚,顾修义静静注视纪阮深陷被窝里澄澈眼瞳,心尖像被小朋友用软乎乎手掌包裹起来,小心而郑重地叫他不要不开心。
顾修义没有不开心。
顾昌云死时候,他第感觉是身上枷锁得以解除,而后却感到阵难言虚无。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即便他讨厌顾昌云,讨厌顾家每个人,可顾昌云死并不能改变什。
他母亲不会因此回来,顾家其他人生活也不会因此变得更好或更坏,大家都
纪阮耳根发红,哽着嗓子:“你果然有偷亲!”
“是啊,”顾修义捧着他脸凑近:“所以再亲几下?”
他说着就来亲纪阮脸,胡茬蹭着滑嫩皮肤惹得纪阮阵阵战栗,尾椎骨都酥。
“停、停下……”纪阮奋力推开顾修义,仰躺在枕头上喘气。
眼睑下皮肤却被顾修义用指腹温柔地摩挲:“蹭红,疼不疼宝贝?”
“嗯……是有点点。”
顾修义吻吻他眉心:“怪……”
纪阮摇摇头,轻轻弯弯眼睛,手指摸摸顾修义下巴:“你也很辛苦,胡茬都出来。”
他神情很认真,仿佛真觉得顾修义胡茬是被累出来,言语间还有些心疼。
顾修义哭笑不得,捉住唇边白生生指尖啄口:“宝贝啊,胡茬冒出来跟辛不辛苦其实没太大关系。”
目光,扬长离开。
只给宋岭留下句:“葬礼看着筹办,不用太费神。”
·
回到家后,纪阮结结实实泡个热水澡,然后窝进床铺里,不会顾修义也掀被子进来抱住他。
纪阮身上有点凉,泡过热水澡似乎只起短短片刻作用,根本没办法将纪阮身体真正暖过来。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要受不。
可没等他开口,同样地方又被啄口:“这下不会疼。”
好像亲亲是什治愈良药。
纪阮又被他逗笑,气喘匀后手掌轻轻贴到顾修义胸口,神情认真不少:“你现在心情好点吗?”
顾修义怔。
纪阮眨眨眼睛,长睫毛扫啊扫懵懂又天真:“啊……可是你以前晚上都没有胡茬呀?”
顾修义点点他太阳穴,按亮手机给他看眼时间:“以前晚上这个时候你也早就睡成小猪,当然不知道。”
“怎就小猪!”
纪阮笑着踢他脚,却被顾修义用小腿夹住冰凉小脚板。
顾修义低头用下巴蹭他:“晚上亲你,你确实不知道啊,越亲睡得还越香。”
以至于顾修义抱住他时,小朋友双脚丫子都是冰冰凉。
顾修义心里不是滋味:“对不起啊宝贝。”
纪阮枕在他臂弯里,房间光线昏暗,显得他眼神格外软乎:“没有呀,为什这说?”
顾修义心疼地描摹着纪阮眉眼:“今天累到,也吓坏是不是?”
顾昌云最后那口血,确实给留下些阴影,他抿抿唇看着顾修义,在如此亲密对话下没有选择隐瞒,伸出手环住对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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