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那是两米五KingSize大床,他当然怎动都没关系,但现在这个说有米五都是抬举它,全都怪床不怪他。
但当他开口时,顾修义已经悠悠下楼给他买小笼包去。
纪阮腔狡辩只能和着咬碎牙齿咽进肚子里,至少三个小时不想再跟顾修义说话。
于是三小时后,顾修义在展馆三楼角落堵到纪阮。
最近天气实在很好,连着周都是艳阳高照,颇有种要跨过春天直奔夏天架势,就连纪阮这种最怕冷小朋友也脱掉毛衣,换上轻薄衬衫。
等血糖慢慢上来,纪阮终于又恢复成条可以自己洗漱好汉后,顾修义早已经穿戴整齐。
纪阮在洗手台前刷牙,顾修义站在他身边打领带,肩颈笔直五指修长,无名指上婚戒还闪闪发光。
纪阮下意识望向镜子里,他自己握牙刷手上也是枚同款但细点婚戒。
这种画面太诡异,纪阮立刻移开眼,弯腰低头,吐掉嘴里让人犯恶心牙膏沫。
但顾修义心理素质确实非常人可比,甚至不是常人能够揣测。
套都变成单人份时,内心是怎样震撼惊悚。
还不止如此,更惊悚是,顾修义枕头不知道什时候垫到他腰后,以纪阮只有理论并从未付诸于实践浅薄经验来看,非常像那什之后。
纪阮几乎是从床上弹到地下,什低血糖低血压在那瞬间都治好。
他甚至真怀疑短短片刻,在顾修义懵逼眼神中溜进洗手间仔细活动下双腿,还上X度搜下那什之后反应。
精神极度紧张状态下,纪阮反复确认整整三遍,才相信他和顾修义确实清白整夜。
阳光虽强但风也很大,纪阮敞开衬衫边角被吹得高高扬起,纯棉T恤紧紧贴在胸腹前,蓝色工牌随风飘荡。
顾修义捏住那块快要缠到脖子后工牌带子,往下滑翻到正面,纪阮照片唰地撞进眼底。
应该是开学时拍证件照。
里面纪阮肩背很板正,圆头圆脑,两边脸颊都笑出小酒窝,满脸写着“乖巧可爱”四个字,和现在耷拉着嘴角生闷气小朋友完全不同。
纪阮
早上同床共枕肌肤相贴记忆仿佛不能撼动他分毫,从始至终都无比冷静。
他打完领带后,看着镜子里刚洗过脸,睫毛湿漉漉纪阮,用平静得像在说“早上吃什”语气悠悠来句:
“在山庄睡得都很乖,怎昨晚直乱动……”
这话比起在问纪阮,甚至更像是自言自语。
纪阮擦干脸,很想告诉他,是因为山庄床大而现在床小。
两个血气方刚孤男寡男共处室抱着睡整晚,竟然真什都没做?
纪阮都有点佩服自己。
不,他更佩服顾修义。
确认完既定事实后,纪阮口气松下来,被忽略低血糖也卷土重来,当即把纪阮击倒在地爬不起来。
最后还得靠顾修义给他抱出去,喂水喂糖然后按照惯例在床头晕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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