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原来……知道厉执前往天墟送信之事?
也就是说,连同他们昨日故意毁那炼丹药鼎,他也是早已知情?所以刚刚他才没再追问下去?
他究竟在想什?
司掌门……又为何留不得?
“你真同北州人勾结在起?想要与外敌联手颠覆五派?”
“……什?”晏琇怔。
“你……你要去哪?”
眼见晏惊河欲独自离开,晏琇终于意识到,他目确不是取尉迟慎性命,而是要将他困在此处。
两个时辰……
为什?
直到晏惊河忽地收回紧钳手掌,尉迟慎剧烈而狼狈喘息立刻充斥整个房屋,才仿佛勉强遮住满屋破裂疮痕。
晏惊河垂眼看看染血掌心,仍不言语,只在片刻过后,忽地掌,将尉迟慎推回至晏琇身旁。
“罢,”他自行摸索着椅侧扶手向前,“你既是这般不愿他死,就饶他命又如何。”
说话间,缓缓前行木轮已到门口,果真像是要就此离去。
然而他孤坐背影又微停顿,眸底终是映出压抑许久不舍,回头看向晏琇。
!”
“……”眼看着晏琇将自重逢以来积压于心愤懑悉数倾吐出来,晏惊河时不语,像是在尉迟慎面前极力保持着脸上镇定,却又难免有些僵硬。
半晌,他哑声道:“你觉得是为接下来计划……才做这些?”
“不然呢?”晏琇俨然已心凉彻底,只戚然望着他,“还是说,你这次又是因为娘?”
“不过你与其说是为娘,倒不如说……你是想要逃避当年负她事实!”
就在晏琇脑内团乱麻地急促问着,出乎意料,
外头有什事情要发生?
“你那兄长应是也快要回来,仅凭借天墟便妄想扳回此局,实属愚蠢。”
“其他几派马上会到,他因着彼岸香尚且有些价值,只是那姓司掌门,却留不得。”
听闻晏惊河俨然将切看透般几番低语,晏琇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这是什意思?
“……”
自然看不透他目光里蕴满深意从何而来,本就诧异于他突然转变态度,此刻见他迟疑,晏琇目不转睛间,不由染上几分警惕。
那双自幼纯澈仰望他星眸,不知从何时起,确实只剩视他为凶恶鬼煞厌愤。
晏惊河扯着发僵唇角笑,随即在晏琇凄冷凝视之下,折回身,无声将已难动作尉迟慎与晏琇又牢牢绑缚在起。
最后对晏琇道:“你身上化云散两个时辰之内自会解开,到时这绳索困不住你,不过在这期间你们就留在此地,谁也不要妄图出去。”
“可你以为你杀尽五派所有人,娘在九泉之下就能原谅你?”
“别忘,杀死她人……分明是你!”
“……”
像是透支此生最大恶意,看着晏惊河听到最后已难以掩饰怔愣神情,晏琇终于不再开口。
屋内时间安静下来,其实并不算宽敞,又容这三人,偏却冷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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