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盘旋已久朔风像无数交织呜咽,苍白而刺骨地提醒他,没有天乾会甘愿被另个天乾侵占,不管以什名义,这是无法改变命运。
所以他当初才不顾切强迫他?
却也不多时,并不理会滴滴渗下血腥,尉迟慎望着前方孤坐侧影:“你在意是这个?”
“……”
没有听懂他是何意,晏琇并不做声。
“你是妻子。”
压缚在晏琇侧脸话语沉闷而执着,竟像还掺杂委屈,惊得晏琇几番怔愣,险些要忘,失忆后尉迟慎当真是五花八门,丁点楼主脸面都不在乎。
尉迟慎仿佛也拿准晏琇此刻无措,不出片刻,动作已然愈演愈烈,破旧屋内分明蓄满寒意,却好似徒生起股火来,暗暗炙烤着,紧抿薄唇眼看便要与晏琇相贴。
然而过于放肆火舌终被倾盆冷水浇灭,晏琇掌可谓力气用足,“啪”声,伴随尉迟慎被猛然掀至地上骤响,再抬起头,本就留有伤痕大半张脸又挂彩。
“尉迟慎,”晏琇瞪着他张张嘴,到底还是尽量压低嗓音怒道,“不可能再屈膝于你,你若还要这般羞辱,现在就滚出这里!”
模样,可惜切都没有意义,也充满未知变数,连他自幼最敬仰晏惊河也可以颠覆至此,现今他又怎可能轻信个没有记忆疯子。
这般想着,晏琇更对自己不耻,他分明有机会与他刀两断,偏偏又次主动将人领至身旁,归根结底,仍是他咎由自取。
“你若再提这些,就走吧。”心间骤然涌上股疲倦,晏琇又小声道。
“不走。”
谁知他话音刚落,只觉肩头沉,竟是尉迟慎忽然将头抵在他身上。
尉迟慎继而撑起身子,高大轮廓微带踉跄,稍停顿,环顾四周。
“你做什——”
晏琇看着他再朝他走近时手里紧握革带,面上刹那警惕,搁置在床尾长剑瞬时被掌风带起,下刻,锋利剑刃已横在尉迟慎跟前。
结果并非记忆中情形,尉迟慎只站在他咫尺之遥,无视被剑刃划伤皮肤,摊
这掌让暂无身手尉迟慎确难以招架,狼狈摔落在地上,身前纱布又晕出血迹,白日才处理好伤口悉数崩裂。
而深夜光线十分黯淡,他却仍看出晏琇在愤怒之下强行压抑颤栗。
“不是要羞辱你……”
“那你别忘,”晏琇与他对视眸底充斥着厌恶,“也是天乾。”
“……”尉迟慎倏然怔住。
“尉,尉迟慎……”
时诧异,晏琇不由结巴起来,再要开口,又浑身僵住。
震惊之外细细感受,果真是尉迟慎正以额头缓慢又讨好地轻蹭他,若非肩膀传来细微触感实在真实,他都要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无论你说什,都不会走。”
嘶哑说着,趁晏琇愣神间,尉迟慎更紧密地上前,掌心揽在晏琇腰际,耳鬓厮磨般,额角擦过晏琇柔软耳根,呼吸都糅入脆弱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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