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尉迟慎手上仍紧攥那条革带。
此番情势之下,他和尉迟慎自然再难继续说什,只大步朝那人走过去,言不发将革带夺来。
在尉迟慎微有动容视线中,按照他先前所说,像自己曾被对待样,将他双手牢牢绑缚。
皮质坚硬革带没几下便磨破腕子,晏琇始终没有抬头,狠下心扯住余下端,拉着不曾挣扎半分尉迟慎又回到那方窄榻。
动作不带丝毫停顿地将革带另端系于床柱,迫使尉迟慎双臂艰难地举在头顶,目光深杳地照向他。
“……”
二人间气氛于是更加诡异,晏琇哑然杵在原地片晌,胸腔填满无处反驳躁意,尤其亲耳听着那平日耀武扬威兄长被如此对待,总觉得极为窝心。
终在最后提起长剑又道:“兄长身上还有伤——”
话没说完,他自己倒是停住。
尉迟慎凉飕飕地看着他。
“怕便是你下不手。”尉迟慎望着他语气笃定。
“呵……”
于是周遭蓦地静止,满屋飘荡仿若是被冰霜封冻情愫,融化不得,也看不透彻,只与晏琇呼吸相缠,束缚住他手脚,不断驱使着他心底仅存丝清明。
“不行……”
未成想,就在思绪恍惚之下,若有似无飘入脑海声惊叫让晏琇几乎以为是自己开口。
开掌心,将革带尽可能递向他。
“你来。”
“什?”
他凝视着晏琇陡然缩紧瞳孔:“像曾经对你做,所有,都可以如数奉还。”
“你……”
却见晏琇冷脸俯视着尉迟慎,半晌,在他饱含深意凝望下,忽然掀起被褥,蒙他满头。
“不可再偷听。”
说完,不再看他眼,晏琇翻身躺在旁,捂
“没有记错话,司掌门伤得更重。”
“……”
确实,司劫才从水牢里脱身,虽然厉执不曾让他们看到他伤势究竟怎样,也大抵能想象得到,这会儿若非厉执自愿,他哪里能强迫得。
那二人别半载在此重逢,身心已再无阻碍,反而是他自己心绪不宁,瞎操心罢。
反复提起长剑终是放下,硬着头皮又静立稍许,晏琇双湛眸在黑沉沉小屋里游移着,片刻后总算找到方向。
他下意识转头,余光看到尉迟慎同样滞住面色,确定并非是自己出现幻觉。
这种茫然倒没有持续太久,当二人突然安静下来,凝神屏息地细听,那熟悉又略显陌生声音很快又再次传进耳内。
(此处省略391字)
“倒没听出他不行。”
尉迟慎面无表情道。
“只要允与你在起,甘之如饴。”
“……”
愕然僵在原处,晏琇自是明白尉迟慎话中所指,只是震撼之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失忆后对方会彻底变个人。
变得像是曾对他用情至深。
“这可是你说,”而冷声说着,不再深想,手中长剑更是向前,晏琇低低开口,“你觉得会心软……下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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