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还不知道,他在北州被当成最低贱奴隶,每日像狗样摇尾乞怜,给人哄得高兴,就赏他根啃剩骨头,敢不识好歹,定抽到他磕头求饶……”
“你说什?”
厉执猛地攥住正欲出手晏琇,语气寒冷地问着,倒也并非是真打算追问什。
只指尖继续催动逢鬼,徐徐地在他五脏六腑翻搅,看着他那张满是沟壑脸因痛苦而拧至变形,四周鸦雀无声中,又低沉笑道:“那你不如先体会下,自己是如何做狗。”
说罢,霎时飞溅血水惊得晏琇双目紧,连同肖青山嘶哑呼声,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竟皆是时忘记动作。
这种想法旦渗入他意识里,糅杂着肖青山轻蔑而丑狞笑,他只稍退却,垒起切便要轰然坍塌。
“唔!”
而当卷起凄厉怒风几枚飞影蓦然搅入盯视已久血肉,烈风毫不迟疑地将肖青山难忍痛呼送入耳内,厉执眉目尖冷,终是嘴角勾起。
他这次,不会再退却步。
毕竟他此刻是个恶鬼,没有什可束缚,命运让他受尽摆布,那他就以牙还牙,直到翻身做主。
全神贯注将刻骨仇恨悉数掷向肖青山。
随即也在满眼血红间,厉执终是明白过来肖青山那番话为何意。
——彼岸香在哪?
记忆又回到当年那方阴仄囚地,数道鸷狠掌风自他胸口落下,少年略显单薄身子狠跌至坚硬石壁,额前狼狈碎发又被抓紧,他被迫仰起血迹斑斑脸,紧盯对方为首双因问不出答案近乎疯狂双眼。
嘴角轻颤着扯动,像是要说什,然而就在对方稍靠近,胸腔忍耐已久腥甜已然尽数啐到他脸上。
“你就像这样做条狗……”只见厉执
“你们以为今日杀,就再无后患?”浑身血肉被飞针疾走穿梭,肖青山应心知不再是二人对手,堪堪以内力与之抗衡,忽然又忍痛开口。
却苍哑话音不待落下,随着走至臂膀力道骤绞,持剑臂倏然不受控制,下刻,握不住玄铁黑剑终被晏琇狠狠劈落。
厉执与晏琇如此合力围击,凶诡浩然,却意外默契相融,无论逢鬼亦或山海,都俨然让肖青山再退无可退。
于是就在这天墟脚下,众目睽睽间,晏琇剑抵在肖青山咽喉,也已不在意这茫昧江湖众说纷纭,只欲痛快将他结。
“你日不交出彼岸香,”肖青山却看着厉执意味深长地哑笑,满口污血滴落,“你在意所有人都会个个被毁掉,记住,他们都是因你而死,包括你那残废孽子……”
“哈哈哈……”
那时顽劣般肆意疯笑与接踵而来剧痛至今无比清晰,却反复回想间,成厉执眼下最无情鞭笞,像是他拼命地逃窜许久,却依旧摆脱不开命运对他彻头彻尾嘲讽。
是那些血。
他竟当真无意中以那些血救这老畜生性命。
怪不得……怪不得其他人都,bao体而亡,唯独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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