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像。
来来回回地想着,司劫在这难以言喻压抑中只明显感到自己性命正在点点流失,终是再无力思索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最后神智不清地想,自己害人害己,死有余辜。
到九泉之下若见到问鹤……
“哎呦!”
声痛呼却奇迹地又钻入他脑海,是少年到底被坚硬壁石划出个老大口子,鲜血直流。
为什?
这感觉像极中毒,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被下毒经过,况且迟恪并没有理由对他下手。
那难道是在这之前?
念头转,昏天暗地里,唯能感受到几丝微小疼痛乍然传来,让他不禁想起被少年摁入池水中无意间磨破伤口。
那时他脑中悉数是溺水恐惧,并未过于在意池水浸透伤口时不太同于寻常蛰刺感,而后与少年那般对峙以及迟恪突然现身,也都吸引去他所有注意,现在细细回想,那池水貌似有些古怪?
有把握?”
“他来就被你娘护得密不透风,生怕教里这些魔头吃他,没机会。”
“……”便又沉默下,少年低垂眼睛几番闪烁,再抬起头,直接转移话题,“你到底要彼岸香干什?”
却问完就反应过来:“你,你想复活你夫人?”
听到这处,心中自是已对事情来龙去脉有所解,司劫大致懂自己眼下处境为何,于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旁,只看着迟恪被说中心事,倒也不否认,再三确认他们不会挣脱束缚,便不再继续逗留,转身迅速消失在山洞口,去找厉白儿谈条件去。
——无厌无非路无归,《九极泣》最后句指是无厌堂、无非池、无归崖,若他没有猜错,那便是无非池。
据传闻确不是普通池子,但不排除有夸张成分,因为他之前在挣扎间其实有闻到股极淡药香,更像是药池,且看那少年出入熟稔样子,平日应是不少在里头张牙舞爪,所以混乱之下他倒也不曾做其他怀疑。
却原来……那池水里有毒?
那为什少年无碍?因他自幼泡在里头,习以为常?
还是他故意如此,实际早已服下解药?
他走,那少年神色蓦地垮下来,没有之前强装气势。
想来身处于风谲云诡九极教,他与厉白儿之间关系定不似寻常母子,司劫原以为他必然要为此而灰心丧气许久,正兀自盯向他身后处尖锐壁石,试探着想要以内力支撑自己起身靠近。
而不待他有所动作,那少年恍惚着左看右看,倒与他心照不宣,已先步努力踮起脚往那里靠去,背着身不停磨动厚重绳索。
只是以少年视角并不能看清壁石情况,难以恰到好处地使力,有几下都划破皮,司劫正要开口提醒他,却不知为何,思绪陡然乱。
像是有什直蛰伏在他周身血液里悄悄蔓延,随着他催动内力之时顷刻爆发,瞬间难以突破阴霾将他笼罩,五感仿佛皆遭掩埋,头晕目眩,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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