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便不说话,看得出来,他自己说这些话时还能够克制情绪,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脸上却再也挂不住。
“而且有这天墟弟子,也算又加个筹码,”迟恪这时倒终于提到他,抬眼笑,又冲少年道,“你怕是还不知道,谁来吧?”
“沈悍糊涂,抓谁不好,非要抓些天墟弟子,也不看看天墟和那人什交情,这不让人家找上门来。”
“是,是他?晏惊河来?”
“当然不是,他当年逼你娘取缔无厌堂条件,就是他从此再不踏入九极教,怎可能会来?”
绑起来之前,倒是给少年胳膊接上,又随手用床帐给他下面围圈系住,看起来更为滑稽。
“小少主,你最好听话些,要东西拿到,就放你。”
“你想利用来威胁娘交出彼岸香?”
直到二人被带到临近无归崖隐蔽山洞,迟恪正将他们与石壁上纠缠藤蔓固定在起,那少年总算看出他要干什,开口问道。
“知道就好,没打算杀你,只要你老实。”
努力半晌,仍如砧板上赤条条鱼,副任人宰割蠢样。
尤其,他趁机从床底迅速翻出来,往后门警惕挪去时忍不住地瞥,便能看到少年白戚戚屁股上还挂着他先前踹他那脚留下泥印子。
可怜又好笑。
抬头发现他欲离开时,“嗤”声,嘴撇到天上。
于是他本已冲至后门脚步又顿,并不算明智地折回去,飞快扯下块床帐,不客气地将少年着实丢人现眼光屁股遮住。
“来是他儿子,你弟弟。”
“……”
“你娘到底是喜欢那孩子多点,已经叫沈悍去放人,不过你这竟还留个,她既然想卖足面子,自然也不会落下。”
“哈,”自从提到晏惊河,少年本就灰土土脸色便是又难看几分,此刻却突然夸张地大笑声,“你是不是傻?那你干脆去绑他不是更
“娘才不会给你。”
而正暗自思忖着迟恪需要彼岸香与绑住自己又有何关联,忽然听到少年别扭嗤笑,他不由抬眸,看向少年笃定面孔。
“亏你在教里这久,还不解娘?你就是杀,她也不会把她最宝贝东西给你。”
“确实,”迟恪毫不迟疑地接道,“但总要试试。”
“……”
结果又次出乎他意料,也不知哪里又惹急少年,就在他冷眼收回视线意欲离开之际,背后竟传来少年猛然发力嗷呜声,与此同时,原本动都难以动下少年强行抵着前胸,张口就咬过来,口咬在他小腿。
果真是只难缠土狗。
没料到他还能来这出,他扑通下被绊倒在地,却也毫不迟疑地翻身扽,以手腕间长长铁链将少年脖子缠住,霎时勒得他直翻白眼。
偏在他死活也不肯松口之时,已然解决两名弟子迟恪回来。
这下谁也逃不掉,迟恪阴森森眼神只照向他身上天墟云袍片晌,便把他们两个起给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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