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正被司劫似是要大开杀戒架势所震撼,又听那些山匪接连开口。
“他娘真混进狗!”
“老五保护老大!”
“哥几个插他!”
“你们给先上!”
司劫身上仍旧是副山匪模样,显然还未来得及换下,却面具已除,漆黑如墨发丝被猛然灌入烈风扬起,青峰凛凛,凝眸寒江,从头到脚萦绕着无畏山海气势,步步径直走向擂台,跨过栅栏,来到厉执面前,不发言地朝他伸出手。
厉执与他目光相对,只觉脑内恍惚,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却不带丝毫犹豫,握着司劫温暖指尖跃而起,不在意姿势多滑稽,如野猴般手脚并用,大腿牢牢箍在司劫腰际,被杂草填充壮实胸膛与司劫紧紧相贴,心跳如雷,贪婪嗅着属于他天乾气息,紧绷许久城墙轰然崩塌。
这刻他似是终于意识到,有司劫在,切困境都可以迎刃而解踏实感,竟如此令人振奋。也从未想过,他路谨慎独行人生中,有个人能够这样强硬地破开他坚固堡垒,让他不自觉想要抱上抱,就很美妙。
“两个孩子很安全,你不必担心。”知晓厉执心底最在意之事,司劫率先对他道。
“司掌门,”于是厉执忍不住开口,嘴角又落下鲜血,便将碍事面具扔掉,用力擦把血污,嘶哑却真诚道,“你果然无敌,美貌,又智慧——”
最后句显然是冲着几个被训成狗俘虏而讲,呜嗷低吠声再次传来,不知遭受多少折磨躯体形成下意识听从命令,劲风刮过,摸着黑胡乱朝司劫方向撕咬,厉执心知,这是几个山匪在利用他们来确定司劫位置。
“别动他们……”厉执提醒着便要下去。
司劫托着他手臂紧,只由他在地上落定,随即将他旋个身,改为自背后护住他姿势,边带着他往旁处闪去
满腹夸赞都形容不出此刻司劫在他眼里光芒,而不等话落,司劫手稳稳托住他身体,手掌心已紧覆在他环在他颈间手臂,强厚内力自最后丝缝隙涌入,让他早已烧灼到麻木腕上又有丝丝感知,如清风拂过,烈火重生。
“但是,不那善良。”却听司劫语气沉似暗无天日深渊,仿佛压抑无数凶猛巨兽,在厉执耳边叹息间,周身已是杀机骤现。
擂台周围几个当家才从愕然中缓过神,各个如临大敌地亮出兵器将三人围住,尤其老七身手极其敏捷,步伐奇快无比,转瞬便攀至大厅端盘满恶鬼石柱,飞速朝最上方恶鬼手里垂下块头骨扯去。
那是寨中响铃,连通寨中各处,旦拉响,整个山寨山匪都会聚集至此,只可惜他用力扯动,即将到来噪鸣并未响起,随之而来是那头骨猝然爆裂,本就忽明忽暗上百盏烛火悉数熄灭,整个大厅陷入漆黑,与此同时,门口传来轰然声,巨大石门竟是自行落下。
片刻功夫,这血腥残,bao阎罗厅,仿佛真成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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