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鸟!”他把将晏琇抓在手上,便乐颠颠地要往刚才擂台方向带,却又忽然停住,“他娘,但咱们这哥几个里哪有小地坤……”
结果话没说完,他目光蓦地看向正眉头紧皱厉执。
“不行,军师还没回来,老大说要等。”这时又人道。
“麻烦!”老七啐口,却是乖乖又下去。
随后凑到厉执跟前,毫不客气地绕着晏琇转两转,像是又被晏琇引去注意,仰头朝上面道:“老大,你还真弄回来个天乾当小夫人!”
厉执闻着他身上血腥气,心下强作镇定,看他沾着血手便往晏琇身上伸,忍忍,没有阻拦。
显然这老七在几个当家中是最小,比较受宠,竟没个人对他这般放肆行为表示异议。
便不再往前:“老大——”
谁知话音未落,却见座上人缓缓抬手,比个禁声动作。佝偻身形随他动作向下微微凹陷,滑稽而诡异。
厉执顺着他视线转头,只见几个围在擂台附近当家已然盯向他身旁晏琇,只剩两个从开始便专心“斗狗”身影仍在对着擂台继续大叫。
“他娘!”其中个突然起身,扶着栅栏猛地跳进擂台。
“小老七,老大好日子可不带耍赖啊,”另个见状也站起来,却显然并不如对方急切,粗犷声音嬉笑道,“输就得把你小山头分给半,嘿嘿嘿!”
“就算要找个天乾尝尝鲜,也得找像三哥那样,”他兴致缺缺摸几下,回头指指仍坐在擂台周围壮硕身影,不屑道,“看这个细皮嫩肉,指定连小地坤都打不过,有啥意思?”
排行老三当家立刻骂他句:“滚犊子,你个逼崽子——”
“那就比试比试。”未成想,直没开口阎老大竟是突然说话,像是时兴起,又带着宠溺,如他面容般嘶哑干枯嗓音自上方传下,“你不是没玩够?接着闹。”
“啊!”那老七闻言振奋之意几乎冲出面具,“真让玩?不都说你可稀罕?”
“嗤,再稀罕也是尉迟狗贼东西,”先前老三道,“老大都发话,你害怕啥?”
被称为老七年轻和元此时却已气冲冲到擂台角,上去脚将正紧紧咬住下方之人脖颈身影踹开。
“嘿?咋没打完就带拆狗?”
对身后人故意质问充耳不闻,那老七却是拎起地上明显打输方,言不发,猛然向栅栏边抛去。
登时血花四溅,尖锐栅栏瞬间将早已浑身浴血人捅穿,那人却没有任何惨叫,似是早已对疼痛麻木,只在临咽气前,发出依旧是野兽般几声模糊呜咽。
“没劲!不玩!”说着,那老七仿若碾死不过是只蚂蚁,若无其事地跨过还在抽搐尸体,直奔宴席,“人也到,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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