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瞪大眼睛,她画很浓眼线,说道:“哎呀妈呀,贾……什?只认识张艺谋。”
严奂说:“嗯……汾阳,山西汾阳,就是从那里来。”
琪琪说:“……哦。”
严奂不想跟人聊天时候就会这样,他故意岔开话题,琪琪接不上,于是很快就对他失去兴趣。夜幕降临,酒吧开始热闹起来。严奂是个学徒工,就站边儿给琪琪打下手。
琪琪长得还可以,有些客人就专门坐吧台这儿和她聊天。
严奂没开始干活,就先蹭人家顿饭。
吃完饭之后,严奂就过去跟着调酒师学调酒。这里调酒师是个高挑姑娘,长发染成金色,穿件黑色豹纹短外套,看上去很泼辣。
“`操,丽姐,你咋招个这帅学徒工?”调酒师琪琪看到严奂,就有些惊讶地说道。
丽姐白她眼,有点儿嫌弃地说道:“正经啊,看你那贱样。”
琪琪做个鬼脸。
他回答得很干脆,那女人反倒是犹豫下,严奂笑着看她,“有经验。”
“不是本地人?”女人说,“叫丽姐就行。”
严奂礼貌地说:“丽姐。”
“家亲戚在这儿打工,过来投奔他……结果出点儿事情,只能自己靠自己。”严奂开始胡扯。
丽姐点点头,又仔细看看严奂脸,说:“长得倒是挺好,还在念书吗?”
场过来大巴线路,路两边也有不少各式各样小店。
严奂偶尔在某个地方停留时候,也会去打打短期工。他四处逛逛,进家酒吧。
这个点,酒吧里没什人,就吧台那儿有个四十岁左右女人。
“嗨。”严奂对她笑笑。
那女人很丰满,烫头卷发,穿件大红色羊毛大衣,正在低头抽烟。看见严奂之后,她面上没什表情,只是上下打量严奂几眼。
严奂总是微微低着头,有人问:“琪琪,这谁?”
琪琪笑道:“新来。”
严奂中途去上洗手间,回来时候无意间听到琪琪声音:“新来学徒工有点奇怪。”
他不太在意,只是偶尔抬头时候看到对面卡座那儿坐个男人
严奂懂酒,她教起来也挺方便。
琪琪问:“哎,你从哪儿来?”
严奂就说:“山西那里。”
“大同呀?”琪琪想半天,说。
严奂笑笑,说:“你看过贾樟柯《山河故人》吗?”
严奂摇摇头,说:“不念,学习成绩不好。”
“嗯。”丽姐把烟头给灭,脸在忽明忽暗烟雾后面有点儿看不清,“那就先干着吧,什时候来?”
严奂说:“现在就可以。”
丽姐笑下,说:“行,不过们准备吃饭,你起吧。”
这是意外收获。
“要点什?”她问。
严奂说:“你这儿招人吗?”
他在门口看见招工广告。
“学徒,个月三千,包吃。”女人无所谓地说,“怎样?干吗?”
“干。”严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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