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送早点工作人员敲响房门,鲜香热气顿时蒸暖屋子里每寸空气。
虞淮在生物钟作用下很快清醒,主动去取早点,进厨房研究几分钟后放在蒸烤箱里温着,有条不紊地洗漱换衣服,出门竟然撞见自己哥哥从隔壁房间出来,可他分明记得昨晚睡在隔壁是温朝,但紧接着就看见轮椅上温朝落后虞砚两步从房间里出来。
虞淮呆愣两秒钟,叫住两人:“哥?你怎在温朝哥哥这?”
—你所受到伤害,大多来自于,比起来,有人可以让你毫无负担地展现自己、分享心情,正常人都会做出正确选择,很显然,不属于这个选择。”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有机会。”温朝故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如果晚上没有澄清,顺着你安排默认,你怎打算?”虞砚瞬不瞬地盯着他侧脸轮廓。
“这个结果很早就预想过,”温朝平静道,“在M国那段时间,有去看过你日常排演,你在身边时候,就没有这样无忧无虑过,有点羡慕程修,但又很清楚,至少离婚前,你在身边是不会有这样自在时刻。希望你可以直保持在台上模样和心情下去,即便在台下为你献花、为你喝彩鼓舞人不是。”
虞砚不再问,心头酸酸软软地融着回暖溪流,他时间也感到难以置信——从第次见面就让他深感威压温朝,后来叫他心跳不已、清醒又难以自控地陷入深渊温朝,此刻竟然真会像他曾经所期望那样,毫无保留地向他坦明切,在黑暗中,微微仰着脸同他平视。
他这次,可以相信温朝吗?
虞砚给不出明确答案,但他目光所向却已经露出倾向端倪。
身旁呼吸声在沉默中拉得均匀,温朝终于寸寸地转过头看向他,两道目光似乎在黑暗中相汇,但又似乎只是在触及之前便共同坠入夜色。
黑夜总是会给人袒露心事勇气,温朝发现,自己心情从未像此刻样释然又畅快,即便他依旧无法预测虞砚是否会愿意原谅他、给他再次机会,但至少,他有在努力冲破旧有茧,撕开裂缝,尝试交付自己艰难迟来信任。
这是种对温朝而言,很陌生但又很新奇情绪变化,他意识在寂静中逐渐陷入沉眠混沌,种无比安心、有着至高安全依赖安定,像个温暖怀抱,拥着他终于免受切惊悸和恶魇干扰,直到破晓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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