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说,个月前温董就有些吃不下东西、胸背疼。”洛瑄弯下身附在温朝耳边压着声音和他讲述情况,“但他直忍着不说,来是他想着年纪大,总有些病痛,二来……”
洛瑄抿抿唇,顿下,眼中神色有些不忍,但还是原话转述给温朝:“温董说,不能、不能惊扰到您,现在您已经比他所期望还要出色,他很高兴,也因为有您这样孙子而感到骄傲。”
“其实在昏迷前两日,按您日程安排来看望他,给他说您现在在外发展业务,等您有空定会来看他。他说,如果有什意外还是把你叫回来话,他希望可以不要有痛苦地、体
算有规律可循。
他已经不敢再奢想和虞砚还有什可能,能和虞砚就这样交换信纸来交流、尽自己所能让虞砚收下他礼物就已经让他感到快慰。
温老爷子急转直下身体状况突然打破这种勉强称得上规律生活状态,他暂且放下自己私心,离开前提前向分公司下层级负责人下发最新工作目标指示,就连在飞机起飞、要求开启手机飞行模式前最后分钟,都还在和甜品店店主打电话,预约好新品留着。
温老爷子已经八十三,就算是最好医院也不会轻易建议给他做有创手术来切除病灶,手术本身就会带来巨大风险和不确定性,何况他本身还存在心脏上问题,安起搏器。没有人敢冒这个险、担这个责任签字,时间,所有被通知到场温家人都聚在手术室等候厅里不作声,不约而同地等待起毕业后就开始全权负责温老爷子康养问题温朝。
约莫是这个消息太具有冲击性,温朝在回程时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补眠,他直在和洛瑄联系,获取最新情况,直到下飞机,温老爷子才从ICU转入单人病房。
温朝从机场赶到住院部时已经是国内时间晚上十点,他没有急着进病房,由洛瑄领路径直去主治医师办公室,得知专家会诊结果是食道癌,但肿瘤位置靠前,且老爷子年纪太大,又安装心脏起搏器,手术风险太高,但如果化疗也会给身体带来巨大负担。可如果只是保守治疗,现在是中期,还能勉强吃药,若是突然恶化又该怎办?
“……想想。”温朝艰难地低低应声,闭闭眼,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身体难以支撑地微晃下,洛瑄赶紧推着他离开,轻声询问温朝情况:“温总……你还好吗?您其他亲戚朋友也都已经离开,要不要在隔壁酒店订个房间,您先休息会儿,明天再商量吧。”
温朝摇摇头,有些脱力地靠在轮椅里,“先去病房里看看爷爷。”
“好。”洛瑄没有再劝,慢慢推着他放轻动作回到病房里。
温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呼吸清浅,似乎是因为疼痛,时不时地从鼻腔里颤颤巍巍地发出极低沉呻吟,旁守夜护工看到温朝,连忙起身,温朝摆摆手,他便又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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