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地显然是温朝房间,手中还捧着只玻璃杯,撞入虞砚目光时,他脚下转,不慌不忙地走近虞砚方向
虞砚警惕地站直身体:“你来干什?”
温阑笑得坦然,朝虞砚举举手里杯子,柔声道:“阿朝还在高中时候压力大就容易睡不着,得喝杯热牛奶、有人哄睡才行,这段时间他在公司挺累。”
握在杯子上手不自觉捏紧,虞砚皮笑肉不笑地提提嘴角,话里带刺:“您倒是真会体贴别人老婆。”
虞砚心头郁愤难平,心情更糟糕,刻也不想和他待在同个空间里,转头快步回到客卧,重重地甩上门。
宴只是用来宣布离婚消息而已。”
老管家惊讶又迟疑,难以理解温朝用意,“以为您是真将小虞先生认作伴侣。”
“本来也以为可以。”
——他本来以为,只要防止发生冲突就可以按计划走下去,但这场车祸让他意识到他还是低估那个人心狠程度。虞砚再在他身边待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他没有多余精力、也不敢赌自己本就稀薄得几乎没有运气,能每次都化险为夷。
温朝没有解释,无力地挥挥手,“您回去休息吧,已经做好决定,不必再劝。”
他坐在床边,越想越气,恨恨地往被子里砸圈,犹如拳砸进棉花,尤不解气,咬牙切齿之际不经意低头看,发现自己连水都忘接。
冰凉夜色痛骨酸心,覆裹在身周,逼得虞砚红眼眶。
——喜欢温朝是他犯最大错误。
夜色浓稠,几乎要将月光也吞噬殆尽,光秃秃树枝在寒风中低低地悲鸣,下下地敲在窗棂,企盼星半点暖意。
虞砚坐在窗台上发呆大半宿,散漫目光凝止在旁邻露台上——他收拾东西只用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比起来时基本上没有什变化,他仔仔细细地整理完,发现自己和温朝关系最紧密物件,竟然是两份协议书,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婚戒和订婚戒指他都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最显眼位置,还有温老爷子给他那支手表,连同戒指同放下时他心里头升起缕低落与沮丧——他答应过老爷子会好好照顾温朝,但现在是温朝不需要他、抛下他。
虞砚心情沉重,伸手去够旁杯子时发现没水,心不在焉地踩着拖鞋准备去外面走廊茶几上倒水。
走廊感应灯盏盏亮起来,无声地陪伴着他,然而从另头却传来段陌生脚步声,虞砚下意识抬头望过去——是温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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